果然是那萧续给自己惹来的麻烦,就连父亲都怀疑到了自己头上,那城中百姓岂不是更甚。
沈知书攥着手,心中有气却不能说,想与萧续动手奈何打不过,想她这一世兢兢业业,还未吃过这样的亏呢,当真郁闷。
沈重见女儿小脸煞白脸色还不大好的模样,又是放软的语气,“姩姩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沈知书摇了摇头,“父亲,女儿若说青城山一事与女儿无关,父亲可信?”
眸子里带着些许期盼,清澈得不像话,这般诚恳,叫人不忍心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沈重未多想,出口直言:“相信。”
“姩姩说无关那便是无关,我沈重的女儿自是清清白白
干干净净的。”
闻言,叫沈知书心头一暖,先前还盘算着要如何解释才能叫父亲相信自己的理由,在一瞬便化为乌有。
原来,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那常年在外征战的父亲尽管已经尽量叫自己看起来柔和些了,但那脸上依旧是严肃沉重,莫名有些反差感。
“青城山一事与女儿确实无关,昨日一回府便去了祠堂,女儿也是今日才听闻昨日之事。”
提到祠堂,沈重突然有些心虚得摸了摸鼻子,想起方才在夫人那儿吃的闭门羹,不过是自己替姩姩说了几句话,便气急之下将自己给轰了出来。
夫人与姩姩之间的隔阂,叫他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手足无措,调解母
女关系怎的比上阵杀敌还难?
沈重面色犹豫,几度要开口,张了张嘴,却又合上,在女儿一脸茫然之下,才缓缓开口询问道,“姩姩昨日在容府之举为父也有耳闻,只是这外头传得乱七八糟,为父心里也有些疑惑,不知姩姩愿不愿意同为父讲讲?”
他说的隐晦,没有将外头的谣传说出来,这话里话外都透着照顾沈知书情绪的意思。
沈知书沉默片刻,原本打算深埋于心的话,却有了想要倾诉的意思。
她笑了笑,“父亲既然想知道,那女儿便说了。
昨日去容府赴宴,女儿遇到了知婳,她上来便同女儿讲往后又要是一家人这样的话,开始女儿不解只当她是在容府疯魔了,还
想着要回沈家。
后来在席上,容府丫环失手将茶打翻洒在了女儿的衣裙上,那容夫人便叫丫环引女儿去后院整理,却不想那后院房间里点了迷香,随后容湛便推门而入,意图轻薄于女儿。”
砰——
“岂有此理!”
沈重失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直接将桌上摆放的茶具震翻,怒不可遏。
“好一个容家,好一个容湛,居然将心思打到了我姩姩的头上来!”沈重此时哪儿还想得起刚给自己做得心里建设,要轻声细语,不能在女儿面前诳语。
他现在心中的怒气,是恨不得闯进牢里将容家人给拨皮抽筋了去。
“父亲消消气。”沈知书略显慌张,不曾想自己的全盘托出
倒叫父亲如此生气,“女儿没有吃亏,那容湛还是伤不了女儿的。”
可怜见的,沈重看着自己乖乖女儿这幅模样,脑海中全都是脑补出的女儿跪在祠堂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天知道,他的乖乖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
“姩姩,是为父无能,叫你受了委屈,就连婚事上都无法替你做主。”
越说,沈重心中越发愧疚,想起自己乖乖女儿被庆帝一纸诏书赐给了那不像个好人的昱王,沈重便觉得,自己前半辈子算是白干了。
沈知书茫然得望着他,对这没由来的话更是不解,怎的好好的还提起了婚事?
沈重:不行,也不知道萧续答应的事办的如何了,我的乖乖姩姩万不能嫁给昱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