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都困惑之时,沈知书院中照常如平日一般,温书习字,一旁的绿萝和沉香,一个研墨,一个备茶水。
看着字迹跃于宣纸上,沉香眼睛一亮,“奴婢瞧着姑娘这字写的是越发好了。”
一旁的绿萝听了,也凑过来瞧,也是惊喜。
“还以为姑娘这小半年都没练,应当会退步些,眼下瞧着,却比半年前要好许多。”
她们俩也就跟着沈知书学了几年字,沉香天赋极好,学得更快。
绿萝虽自己写不出来什么好字,可也是看得出来,什么字好,沈知书的字迹变化,她自然能看得出来。
沈知书目光落自己手边刚抄写完的诗句上,笑了笑,“是吧。”
她看向外头,问沉香,“对了,萧续还没回来吗?”
沉香研墨动作一顿,看向沈知书时,目光有些诧异,“还未。”
姑娘是否,对这萧续太多关心了?
即便当初是因着怕这人进沈家,是怀有什么不轨之心,可如今人走了,不是好事吗?
为什么姑娘却反而这么念叨着,好似人不在,姑娘就在不安。
沉香不解,也怕,就怕姑娘是对这人,生了那些个暧昧的心思。
这可使不得。
一旁的绿萝倒是
没想这么多,提着茶壶,便到外头去换热水。
一下子,屋中只余沈知书和沉香主仆二人。
沈知书正在抄录着手边的诗词,觉得这些字句,实在是美,寥寥数句,便道尽了所有。
一旁的沉香却终是忍不住问,“姑娘是否对这萧续太过在意了?”
从一开始,将萧续带回来院子养时,几次三番去照看,还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即便药喂得不好,也从不曾见她给谁亲自喂过汤药。
这萧续虽说性子不如何,可容貌却极好,尤其是这小半年,被养好了,容貌身姿就更加出众了。
姑娘那般顺着二姑娘算计,决绝的退了和容家的亲事,莫不是心思都被这萧续勾去了不成?
沈知书握笔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沉香,“你怎么有此一问?”
沉香抿了抿唇,如实道,“从昨日清晨,知道萧续走后,姑娘到现在,便问了不下七八次,都是问他是否回来。”
“姑娘从前不曾如此。”
听着沉香的话,沈知书静默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笔,指尖摸了摸自己下巴,“好似是有些在意。”
沉香愣住了,唇瓣紧紧的抿着,一时间,已经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姑娘是
主子,她是奴婢,即便有些事,看起来便是不可为的,可她身为姑娘的奴婢,却是不能言的。
如此,要不要劝,怎么劝,如何开口,便是一大难题。
而此时的沈知书,她满脑子就想着,要怎么让萧续感受感受她当初被关在萧府的感受,又得迂回的,不能得罪他。
既想让他成为将来沈家的庇护,又不想让他变成上辈子那个只知仇恨,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若是不曾见过这一辈子还未被血海深仇完全浸染的萧续也是有血有肉,也如一个常人一般,或许她便不会生出这些想要他改变的想法。
她不知道,若是如上辈子那般,萧续最终如何。
因为沈知书死后,也只停留了七日,之后的事,她再不知。
如此,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就在这时,去外头换茶水的绿萝匆匆进屋,“姑娘!宫里头来人了,将军和夫人让府中人都去前厅接旨。”
闻言,方才还被提及的萧续,已经被抛在脑后。
沉香蹙了蹙眉头,自然知道庆帝有心撮合姑娘和昱王殿下。
现如今宫中来人宣旨,莫不是为了这事?
“姑娘,莫不是……”
沈知书眉梢微扬,“看来府中要有喜
事了,快将我外衫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