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绿萝的担忧,沈知书笑笑,“昨夜是意外,今后不会了。”
绿萝这才收声不再言。
两人回到沈府时,沈知婳小产的消息已经在府中流传,是容家派人来通传。
沉香将今早容家派人来传的话,一五一十的回禀沈知书,“容家的人说,是丫鬟照顾不周,二姑娘不慎从阶梯上摔了下去,孩子当场就没了,人没大碍,丫鬟也已经发卖了。”
沈知书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容湛不会留下那个孩子,这一点,她一开始就猜到了。
说是丫鬟照顾不周,不过都只是应付沈家胡诌的。
沈知书微微颔首,一夜未睡,她现在只想休息。
沉香却有些犹豫,一旁的绿萝看见了,问,“怎么了?”
闻言,走在前面的沈知书也回头看了过来,只见沉香欲言又止。
见沈知书看过来,沉香这才开口道,“夫人知道后,说是要去容家算帐,还要把二姑娘接回来,老爷不同意,夫人和老爷大吵了一架,方才还在吵。”
沉香方才犹豫着,便是不知道要怎么同沈知书说,二姑娘小产纵使真是和容家有关,可她作了那么多恶,也只能算她是自食恶果。
整个沈家上下,怎么就夫人一人还未看明白,到现在都还在偏袒着二姑娘,反而是大姑娘,一心为沈家,夫人却总觉得大姑娘不懂事,事事都不能为大姑娘想想。
以至于方才夫人和老爷吵成那般,她也是不忍心和姑娘说,怕姑娘知晓了,心里头难受。
沈知书听后,反应却没多大,淡淡的应了一声,“多注意些母亲院里的动向,凡是要出府的,仔细盘问清楚,发现是去容度送信的,一律扣下。”
沉香心里松了口气,“奴婢明白,姑娘放心。”
可看似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沈知书,进了屋子里,却是睡不着了,睁着眼,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只要她一闭眼,脑子里响起的就都是昨日在母亲院里听见的话。
过了一会,就在沈知书情绪烦躁之时,房门被敲响了。
沈知书顿时翻身从床榻上坐起,“谁?”
外头传来沉沉的嗓音,“姑娘,是我。”
沈知书有些恍神,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萧续已经不再像先前那般在她面前自称奴才了,好像是从在玉满楼的那次?
“进来。”沈知书直接从床榻上起身,如玉的指尖轻轻顺了一下垂散下来的发丝在身前,
便坐在了屋中的那张美人椅上。
萧续进来之时,手里还端着冒热气的膳食,却见屋中的女子,仅着白色薄衫,墨色的青丝披散在身,她懒懒散散的靠躺在美人椅上,隐隐可见薄衫下遮掩不住的春色。
这一幕,让人见了,便移不开眼。
萧续看了一眼,脚步一顿,霎时间垂下了眼,步子不紧不慢,到了沈知书跟前,将膳食和药放下,便准备退理屋中。
他虽不曾与别的女子这般接触,也清楚,有男子在,女子这般衣衫不整,实属出格。
让人撞见了,什么名声都没有。
可沈知书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抬眼见萧续要走,当下喊住了他,“萧续。”
萧续停在了原地,却没有转过身,低声问,“姑娘有何吩咐?”
沈知书微抬了一下自己还绑着绷带的胳膊,拧着眉头对萧续道,“胳膊疼,你过来帮我用膳。”
萧续身形僵在那,一动也不动。
她想做什么?
穿成那般,发丝也不挽,在一个外男面前搔首弄姿?
无意所为,还是有意为之?
沈知书从昨日开始就在赶路,忙着认路,天刚亮,便又赶回来,骑着马,扯到胳膊上的伤,又渗血了,绷带上一片触目心惊的红。
她确实饿,却是懒,只想就这么躺着歇,张开嘴就有人喂食。
而萧续,就像一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