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看着沈知书这样,心里头揪着难受,姑娘早起过来请安,一片孝心,夫人却误解了,可二姑娘也是过来请安,夫人却关心的说天冷不用来。
这差别,姑娘这会儿心里头该有多难受。
沈知书唇瓣抿着,好似在难过。
绿萝却是看不下去了,心里头燃起为姑娘辩解的熊熊烈焰。
可就在绿萝张嘴准备为自己姑娘说上两句话时,她听见姑娘半点不客气的说……
沈知书一脸认真:“缺。”
绿萝张开的嘴巴僵住:“……”姑娘实在实诚。
沈知书这一说,沈夫人倒是安心了不少。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看着女儿这般不像样,心里头究竟因何而不安。
一顿早膳用着,沈知书有些心不在焉,沈知礼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给她布菜,“姩姩,快吃,多吃些。”
昨日没细看,还没觉得什么,今日细看了,才觉得,妹妹当真是瘦了许多,他印象中的妹妹,白白胖胖,一双小手,肉乎乎的,一张小脸,是又嫩又软。
再看看现在,瘦得他这瞧着心里头都疼。
一旁的沈重看着,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好胜心,也跟着布菜。
父子俩一个接着一个,
不一会,沈知书碗里的菜,便有一座小山丘那般高之势。
两人却好似还在较着劲,看得沈知书心里是又暖,又哭笑不得。
可这样的一幕,落在旁边,时不时给父兄布菜,又言语关心的沈知婳眼里,却不是滋味。
她攥着筷子的手,用力得发白,几乎快要将筷子折断了,用力得咬了咬唇肉,心里怨气更甚,同样都是女儿,都是妹妹,他们眼里心里,却好似只装得下沈知书一人。
自己却像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在一旁,若是不发声,便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
心里的剧烈落差,又酸又涩。
就在这时,眼前吃了小半碗粥的碗,夹进来一勺菜,沈知婳愣了一下,看了过去,只见是沈夫人。
她心里有些暖。
看着这父子俩旁若无人的行径,一旁的沈夫人低咳了两声,示意两人收敛。
就是在外打仗,可回到了家,面对沈夫人,父子俩还是下意识的低一头,谁也不敢惹夫人不快。
沈知书这才得已好好吃一顿早膳。
“姩姩,等会阿父要同你妹妹去武场,你也一块去吧,正好教你几招防身也是极好。”沈重突然道。
此话一出,一桌子的人
,用膳动作皆是一顿。
这府中,谁人不知,武场那样的地方,沈知书是不会踏足的,在这一点上,沈知婳反倒更像将军府嫡女。
沈重这么说,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而事实上,沈重也只是想锻炼锻炼女儿的身子,毕竟是女儿家,不想习武便不学,可这强身健体之事是有益处的,女儿身子骨弱,该多练练。
往日,他每每收到夫人写来有关姩姩的信,除了生病还是生病,他这心里就都跟着揪成一团。
当日还觉得,夫人恐有夸大之嫌。
可这两日一看,女儿这娇弱的身子,恐怕与夫人所说的相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知婳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身为父亲的女儿,却半点身手没有,沈知书这哪里像是沈家嫡女。
她心里开始期待,在等,等沈知书推拒,等父亲不悦……届时,她再细声安慰,让父亲明白,自己才更适合做这沈府嫡女。
而沈知书,就是空有哪些个诗词歌赋的花瓶。
可就在沈知婳打着如意算盘之时,沈知书却笑着一口应了下来,“知道了父亲。”
沈知礼有些错愕,也只是片刻,心里头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那我也去。”
沈重瞥了儿子一眼,“你去做什么?”
沈知礼笑得眼睛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