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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放在阎罗面前就显得有些可笑。
阎王让你三更死，岂会留人到五更？
如果他真想要谁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任职几万年来，也只有云绾这么一个特例。
见两人僵持，云绾便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他不是外人。”
听她这么说，阎罗也没再赶人。
“你的阳寿早在那次车祸中就该结束。”
这话让云绾迟疑了几秒，“可我现在还好好活着呢。”
“那是因为古子煜的干预。”阎罗的眸色加深，“你知道他为了救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如果他继续干涉下去，反噬会加重，甚至要了他的命。不光是他，所有保护你的妖怪，都会被反噬。”
云绾的瞳孔撑大，许久，说不出话。
她努力平复情绪，“那我最后的结果呢？”
“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不是有轮回之类的吗？”
“确实有，但你比较特殊，生命终结的那刻，魂魄也会消散。”
云绾消化着这番话，“也就是说，一旦死去，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嗯。”
云绾的心如坠冰窟。
为什么会这样？
古子煜果然有事瞒着她。
难怪他最近总是那么紧张她。
还有她身边那些莫名其妙的危险。
一切都说得通了。
阎罗的声音异常低沉，“难道你想看着他为你而死吗？”
云绾心里清楚。
古子煜绝对不会放手。
哪怕舍掉自己的性命也会保护她。
可她也是一样啊。
怎么可能让她为自己而死呢？
“我明白了，谢谢。”
阎罗的眸子亮了亮，“你比想象的要冷静。”
“反正必死无疑，不冷静能怎样？”
云绾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她也曾想过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可能会哭，可能会怕。
但没想到还会如此不舍。
见她起身要走，阎罗提醒。
“古子煜的干涉不能改变结果，只是暂时延缓你的寿命。这种违背天道轮回的做法，对你和他都不好。接下来，你会遇到更多致命的危险。即便侥幸逃脱，你的身体也会继续消失，并且消失的范围会越来越大，时间越来越久，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云绾点点头，“这大概会持续多久？”
“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可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
“还有一件事。”
云绾盯着阎罗的眼睛。
“我来过的事，请你不要告诉他。”
“放心，我不会说的。”
云绾没再说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席木跟着她，眉头紧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办公室内，阎罗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她的背影。
被九尾狐看中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思索之际，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腕上那串骨链。
回去的路上，车里两人沉默着。
忽然，云绾指了指前面的步行街。
“我想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