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陈心怡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刚刚被程尚宏搀扶起来就双腿无力再次跌了下去。
程尚宏也红着眼看向季行，“做不了正常人是什么意思？”
“我逆了她本该魂飞魄散的命，自然会有代价，而这代价轻则克人克己一辈子过不上好日子，重则身残长命一世孤苦。”
听了季行的话，陈心怡崩溃大哭起来，“都怪我！都怪我害了思思……”
季行叹了口气，手一挥，夫妻俩的视线模糊了，等到视线清晰以后，他们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儿。
把手机捡起，季行从房间出来，去到一楼。
「主播你就是我的神！」
「主播你刚才真的太帅了！」
「空手化剑，主播你真的是神仙吗？我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这样的。」
「他们一家好可怜啊。」
「思思的妈妈也太自私了，明明骨灰都下葬了，就算真的能复活，身体都没了还怎么复活？」
「因为自己的私心导致女儿下辈子苦命，肯定后悔极了吧。」
「下辈子的思思该有多绝望啊？」
季行看着弹幕，有些惊讶，“你们刚刚都看到了？”
她还以为手机掉地上会录不到呢，没想到都录下来了。
「能看到啊，只不过看得不够全面。」
「主播，你还要连线吗？」
季行摇头，“困了，不抓了。”
「主播主播，都马上四点了，干脆别睡了，继续抓鬼呗。」
“我不睡觉当神仙啊？神仙都要睡觉的好吗？”
「主播，你刚刚说要送思思去忘川转世，可以带着我们去看看传说中的忘川河吗？」
「主播我也想看忘川。」
「加一。」
直播间五千人了！
五千人什么概念？
开播第一天就五千人，一晚上季行就收获了好几千的粉丝。
季行懒得管这些，她在沙发上坐下道:“看不了，我现在又回不去，送思思也得找人送。”
「为什么去不了啊？」
「主播你就行行好嘛，让我们看看。」
季行:“……”
她转移话题，“如果没猜错的话，等一会就会有蜀黍来找我喽。”
「对，刚刚我们还报警了，主播肯定要去做笔录的。」
「主播还想睡觉，看来是睡不了了。」
「心疼主播一分钟。」
「主播主播，你叫沈宴吗？」
季行点头，“对，我叫沈宴。”
「我决定了，以后就叫主播沈哥哥，谁让主播比男人还帅的。」
季行挑眉，这点她承认。
她虽为人随性了些，但杀伐果断还是有的。
“好了朋友们，你们该睡觉了。”说完，季行都不给他们机会打字就关闭了直播 ，他们想看忘川的事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提起。
她躺在沙发上想眯一会。
半炷香的时间已经够一家人说很多话了。
她闭着眼喊道:“老白。”
不出片刻，白无常出现在她身边，“大人，有什么事吩咐？”
“等会送那个小姑娘去忘川喝孟婆汤，让她投胎去，切记一定要快，一定要在她魂飞魄散前知道吗？”
“好的，我知道了。”白无常乖巧点头
这次他学乖了，不多问就不会挨骂。
很快，夫妻俩牵着思思的手出来，程尚宏抹去脸上的眼泪哽咽道:“沈小姐，我们说完了，你把思思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