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四处打量，确实很有钱。
她没管已经吵得热火朝天的弹幕，问中年男人，“你太太呢？”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道:“太晚我就让她先休息了，沈小姐有什么事问我就行，我叫程尚宏。”
季行看向楼上抓着扶手疑惑看着他们的小鬼，“你女儿确实在你家，就在楼上。”季行抬手指向他们二楼。
客厅是挑空的，二楼楼梯上去以后就是装着扶手的走廊。
小鬼就站在中间的地方扒着扶手。
闻言，程尚宏半信半疑的看向那个地方，他什么也看不见。
季行冲小鬼招手，示意她下来，小鬼看了好一会才怯生生地从上面下来。
面对如此可爱的小鬼，还是女孩子，季行一改往日模样，温柔地弯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思思。”
季行点头，“你为什么没有去投胎呢？”
思思摇头，“我不知道。”
闻言，季行起身看向程尚宏。
程尚宏看着她刚刚看的地方，急切又充满慈爱，好似他也能看见一般。
“程先生，你女儿之所以还能在你们身边，怕是有什么困住了她。”
“什么？”
季行扫了一眼四周，指向东南角，“你家是不是有个房间在养什么？”
程尚宇点头，“前段时间我夫人去t国请的什么鬼娃娃说是可以保佑思思在那边过得好。”
「鬼娃娃哪是保佑人的，明明是害人的！」
「我之前听说过，养鬼娃娃可以让小孩起死回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只是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这还涉及到国外了，但死了不都得归她冥界管吗？
季行看了一眼乖巧的思思。
看季行没说话，程尚宏不禁奇怪道:“怎么了？是这个东西把她困住了？”
季行点头，“不止是困住了，养这个东西可是会被反噬的，你说你夫人身子越来越差，应该就是这个造成的。”
“我现在就去拆了！”程尚宏二话不说就要去，季行拦住他，“你先带我去看看！”
这么轻易就拆了，那不用说肯定会被搞砸的。
程尚宏赶紧把她领到那个房间，说是东南角，其实是地下室的东南角房间。
房间里贴满了黄符，还有各种她看都看不懂的经文，凡间收鬼都那么复杂吗？
可能是她这种生来就有法力的人不理解吧。
门的正前方就是供桌，供桌上摆着一个黑漆漆的瓷娃娃，上面用血画着符文，头上贴着符。
整个房间诡异极了。
季行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冥界都没那么诡异。
「我去，这比刚才看见鬼还吓人啊。」
「原来吓人的从来都不是鬼，而是氛围。」
「弹幕护体！」
「今天晚上注定睡不着了。」
「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想看。」
「楼上的，都凌晨三点了还睡什么啊？接着跟主播嗨！」
季行扫视了一圈后道:“思思已经跟这个东西融为一体了，你把东西拆了她也会魂飞魄散的，现在还不是拆的时候，你们不是想跟思思见最后一面吗？我帮你们见到她，但在此之前，我要先把他们分开你们才能看到。”
「怪不得我刚刚弯腰也看不到思思，原来是还在鬼娃娃里面。」
「那主播怎么能看见？」
「主播的眼睛能和我们这种肉体凡胎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