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之源送一号火箭，乘八。
礼物动画还没结束，季行就向他发起了连线。
视频连通，视频那头的人是个二十七八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凌乱的头发把眼睛都遮住了，一件军绿色的背心，搭配着一条海滩短裤，妥妥的抠脚大汉。
「我的天，这人怎么那么邋遢啊，不行，我快吐了。」
「有没有可能他是程序员？」
「你可千万不要给我们程序员乱扣锅，我们虽然头发少，但可没有这样不顾形象的。」
「一楼有点素质行吗？凭一个人的外表就判定人家是什么人啊？」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季行忙问:“说吧，你那里什么情况？”
“主播，我最近老觉得有人跟着我。”
「我的天，就他长这样谁会眼瞎跟着他啊？」
「这个兄弟真会开玩笑，一个大男人谁没事跟着你？」
「你们怕不是忘了主播是干什么的，那肯定跟着他的就不是人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跟着他的鬼图什么啊？」
「你们还真信有鬼啊？」
「主播封建迷信，举报一波。」
季行:“……”
玩不起是不是？
就她这暴脾气，要不是隔着屏幕，这说举报的人她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她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不能发火，要不然直播间就没有了。
她努力笑问:“为什么觉得有人跟着你？”
“因为我每次感觉到有人跟着我的时候，我都会回头看，可每次都没看到人，所以我就怀疑可能不是人。”
“还有，可能他还跟着我进了我家，每天半夜厨房和厕所都会传来声音，但我去看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季行正色道:“你把你房子拍给我看看。”
男人听话，把摄像头翻转到后置，整体照了一下他的房子。
「外表看上去那么邋遢的人，没想到房子收拾的挺干净。」
「你们这些人就是喜欢以貌取人，人家只是穿着随意了一点就说人家邋遢。」
「有没有可能房子不是他收拾的？八万块钱的礼物都刷得起，应该是不缺钱的，不缺钱就可以请保姆，或者有家人收拾啊。」
「有道理，但是不多。」
忽而，他头顶的灯开始闪烁起来，男人开始发抖起来。
季行淡然道:“她在你头上。”
闻言，男人更加害怕了，都不敢抬头往头上看。
“那，那我要怎么办？”
“把地址给我，我先帮你解决。”
男人赶紧把地址发给她。
刚好他的地址比较近，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季行私信与刚才那个想见女儿的中年男人说了一下，毕竟是要耽误几分钟的。
那中年男人表示理解。
随着车在男人的小区门口停下，季行下车后一路小跑。
直播间里的男人已经被吓得摔地上去了，他还紧紧握着手机，摄像头能清楚的拍到他的上半身。
「你们看，他的脸上有巴掌印，又多了一个！」
「卧槽，不会真的有鬼吧？」
「那万一要是投影呢？这些电影都能拍出来。」
「他是不是被鬼疯狂扇脸啊？」
「这是做了啥惹那个鬼那么生气啊？」
「这一看就是个女鬼。」
这位网友猜对了，就是一个女鬼。
他们肉体凡胎自然看不到屏幕里的鬼，但季行可以看见。
女鬼面目狰狞地跨骑在男人的肚子上，一下又有一下地扇着他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