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多亏了陈卿提醒本王。”
装作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说罢,赵桓转头吩咐身边副将道。
“传令下去,除去留下足够戍卫城关的守军,所有士卒都退到城外三里处就地驻扎,本王要好好犒劳三军!”
“不过期间如有作奸犯科者,一应人等无论官职大小,皆由军法处置!”
话语间的肃杀之气,端是让老将们猛一阵激灵,纷纷庆幸要不是跟在福王身前,这回只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伙看向陈庆之的眼神也多了些怨怼。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自古造反不就是为升官发财,如今好不容易破了城,不让哥几个劫掠一番,反而种种约束,就你会做好人是吧?
福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更是高兴几分。
很快,除了违反军令的士卒,还有些趁乱浑水摸鱼的地痞混混,都被揪了出来,脑袋高高挂在城门前,以儆效尤。
有了前车之鉴,城中剩余的兵卒都难免收敛手脚,不敢再为非作歹。
福王又命人招来德高望重的乡老,表达自己是正义之师,绝不容忍手下为非作歹,要乡老替他安抚百姓,尽快恢复城中秩序。
监督这一切的,自然是陈庆之和手下白袍营将士。
此番攻占城头,虽说他身先士卒顶住了大半压力,然而刀剑无情,还是有十来人死于流矢,亦或是围杀。
陈庆之将死去袍泽的尸体烧成骨灰,装在罐中便于携带,发誓要将他们带回故乡,还把先登所获金银一半分了出来,死去将士的一份也会交到家属手中。
忙完手中事物,陈庆之方才换了身行头赶往福王的行宫。
因为府衙被汤正望一把火烧去大半,福王临时的行宫自然安排在泺州当地名望的徐家园林。
本来还假模假样的说是征用,只是徐家一众嫡系早已躲去乡下避难,仅凭几个看门的丁壮,如何又敢拒绝福王的命令。
到了行宫,福王和一众将领已早在等候了,看见陈庆之的身影,福王轻咳一声,竟然亲自上前迎接此战最大的功臣。
直到陈庆之在位置上坐好,赵桓才慢悠悠开口道。
“有劳诸位爱卿浴血奋战,才能收复泺州,孤心中极喜,诸位爱卿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