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嘉娜瞪着他，快速地眨着眼，内心却万分纠结，到底说是还是否呢？
费程夜邪魅地笑着，凑近紧紧地盯着她：“你喜欢我？”
许今今撇嘴转过身去：“那个，费总，我先出去忙……”
费程夜：“你别动！”
许今今：……再次背脊一抖。
这边，叶嘉娜突然尖叫：“啊！我才不喜欢你！你的胡子太恶心了，夜哥哥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涨红着脸，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办公室。
许今今转头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咦，这就走了吗？
“小祖宗总算是送走了。”费程夜拿起杯子喝水。
许今今朝他撇撇嘴，他看着她，忽然很想知道，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胡子形象。
“那你呢？你觉得我的胡子恶心吗？”
“要听实话吗？”许今今眨眨眼。
“当然。”
“倒没有恶心这么夸张，我只是觉得你原本的气质很出众，但是留着胡子看起来会很显老，我觉得有点可惜。”许今今自认为措辞还算得体。
“哦？我原本是什么气质？”费程夜眯起眼睛，决心刨根问底。
许今今：……领导，难道你长得这么帅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明知故问。
“你没有胡子的照片我见过，说实话，还挺帅的。”许今今笑着说。
费程夜看见眼前的女孩对着自己轻轻地笑了，她的眼睛弯成了温柔的月牙，薄薄的红唇中间露出一对小兔牙，嘴唇两侧还有两只浅浅的酒窝。
他发现从昨天到现在，自己好像都没怎么留意过她这些细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愿意去留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费程夜沉默地转过身去，静静地盯着远处的钱塘江。
而许今今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笑容僵在了脸上，大眼睛扑闪扑闪打满了问号。
在市民中心地面停车场，张斌正把车停好熄火，他拿起放在副驾驶位的文件，大步走进一楼大厅。
他没有看到，在不远处绿化带后面，有一个人正拿出手机拍下了他的背影。
此人谨慎地环顾了一圈以后，也跟着进入了一楼大厅。
结束晨会，费程夜合上电脑，时间已接近十二点。
许今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准备把眼前的文件和电脑都放进包里。
费程夜笑了笑：“大中午的，你肚子不叫倒是打起了哈欠。”
“嗯，昨天晚上没睡好。”
“走吧，一起吃饭去。”
许今今只感觉费程夜话音刚落，自己的困意就叫上饿意一起进攻，肚子也开始叫了。
……有毒啊，我这是被他声控了？
午饭结束后，费程夜带着许今今来到商城TONY&GUY门前，这是一家店名logo夸张地占据一整面白墙的美发沙龙。
就属于许今今和林晓臣逛街路过会啧啧称奇，却并不会进去消费的那种美发沙龙。
“Jeff在吗？”费程夜看也不看一眼前台，进去就一屁股坐在了招待区那张巨型黑色沙发正中间。许今今则是好奇地四处张望。
“您好，请问您是想找我们的店长吗？”前台小姐姐问。
“是的，他在吗？”费程夜拿着手机敲字，头也不抬。
“店长出去了，要一会儿才回店里。”
“好。”费程夜不紧不慢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那个叫Jeff的店长从远处小跑过来。
“费程夜！OMG！You're back！”Jeff上身穿斑马条纹卫衣，下面是造型夸张的宽松牛仔裤，头发似乎抹了不少发蜡。
他朝费程夜张开了双臂，又指了指他的大黑胡子：“你国外回来是要开始搞行为艺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