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禅位大典的吉时已到,臣等恭请陛下宣读禅位诏书。”
董卓早就听闻刘辩得到禅位诏书后,不喜不忧经常拿来读一读,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这才没有在刘辩禅位前做出更过分的行动。
此时作为禅位大典的唯一受益人,他从见到刘辩的那一刻起,就希望快些宣读他的禅位诏书。
董卓热血澎湃抬头注视龙椅上的刘辩,发现今日的刘辩与三日前见时不一样,目光中少了一些亲切。
不过他没有多想,毕竟是禅位大典,刘辩不是傻子,知道禅位是被强迫做出的无奈之举,情绪不好自然可以理解。
“呸,你算什么臣子。”董卓身后一个大臣手持匕首,对着董卓的腰眼突然捅了过去。
“大胆。”董卓毕竟身经百战,怒喝一声侧身躲过,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怒斥道:“你想造反?”
“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有之?你罪恶盈天,人人得而诛之。”大臣伍孚被踢倒在地,快速爬起说了一句让百官听了爽到耳根的话后,欲再次行刺。
吕布眼眉直立了起来,快速来到伍孚面前,一脚再将他踢翻。
随后将手高举头顶,大殿外涌进数名亲卫将伍孚双臂倒束,驾到董卓面前。
“匹夫!”董卓嘿嘿狞笑着反用伍孚行刺自己的匕首,捅进武孚胸膛。
众大臣叹而低头。
伍孚死前大喊:“奸贼,逆臣,遗臭万年。”
董卓余怒未消,道:“给我抄了伍孚满门。哼!看你们哪个还打扰咱家的好事。”
尚书卢植跪爬了几步,老泪纵横来到天子刘辩面前,泣不成声道:
“老臣反对天子禅位于董卓,请天子慎重而为,三思而行!”
“大胆卢植,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来人,给我推出去斩首示众。”
董卓愤怒点指卢植。
亲兵卫队闻言就要去抓卢植,另外一边侍中蔡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董卓:
“董王,请放过卢植吧,昨日他与我多喝了几杯,今酒劲未散,臣这就将他带出这里,保证他日后不敢再多言。”
“哼,天子在上,君臣有别,卢植居然视而不见,这次咱家要杀他,实在是他僭越了。”
刘辩看到这里,冷哼一声,用文武百官都没有想到的冰冷口气,反过来质问董卓道:
“难得爱卿还知我在这朝堂之上,如今当着我的面杀我大臣,反说他人僭越,不知是何道理?”
“额!”文武百官震惊。
实在是刘辩这位自登基以来一无是处的皇帝,在大汉危亡的关键时刻,能够说出这样一番硬骨气的话来,让满朝文武感到非常意外。
文武君臣一场,在心理为皇帝刘辩叫好,却无人再出声。
“皇帝陛下,今日禅让大礼,吾将继承大统,他们一个个站出来反对,吾杀之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