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斯年的伤势被暂时稳定住,不会恶化,但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落下病根。
哪怕他现在周身有萧飞月的水真气保护,谁也无法保证不出岔子。
于是,萧飞月萧婵师徒,带着陈斯年与冬荷,一同飞往天擎宗。
不得不说,有萧飞月这种仙道尽头的大能带着飞行,冬荷和陈斯年都大有时光飞逝,日月如梭的感觉。
陈斯年望着云层下曾经宏伟的城池,变成一个个渺小的石子,不免感叹一声:
“有一天,我也得这么飞。”
冬荷有些恐高,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勉强支撑着,瞧着包裹在硕大水球中,没有皮肤的陈斯年,感觉心都在滴血,听着他的打趣,心情也不曾好受些,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
“等姑爷伤好了,就带着冬荷一起飞吧。”
陈斯年此刻很像摸一摸小妮子的脑袋,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也不便突破保护在周身的水球,最后只能是笑了笑,配合那张烧伤的脸,估计都能吓坏小孩子:
“冬荷,苦了你了。”
“姑爷,你不要说这种话,冬荷跟着你和小姐,何时吃过苦?现在最苦的是你才对。”冬荷低头说着。
一旁御剑飞行的萧婵听着俩人的对话,翻个白眼:
“你们两个,现在还不忘亲亲我我?你侬我侬?”
“陈斯年,你都这个样子了,就别想着调情了。”
陈斯年咧嘴,有些渗人:
“莫不是萧仙子吃醋了?”
萧婵心中自然是不满,但更多的是对陈斯年的担忧,她的心疼并不比冬荷弱。
冷哼一声,剑仙弟子口是心非道:
“吃醋?”
“你现在这样子,本行走怎会吃醋?”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然而陈斯年却毫不犹豫地揭穿:
“是吗?”
“刚才飞过来瞧见我,不知道是谁要哭呢。”
萧婵语塞,撇过头去,不看这挨千刀的。
萧飞月在前面飞,催动着真气,让其他三人都能与她保持同样的速度。
她是几人中,表现最为平淡的,好似陈斯年受伤并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实际上,她手指甲已经嵌入掌心,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人就在天擎宗降落。
不过她们并不是落脚在宗主大殿,而是来到第五峰——青竹峰。
青竹峰的首座为左丘。
此人为药修。
山中弟子也全为医师。
还不等陈斯年开口说什么,那一身道袍,气质和蔼的山羊胡老头瞧见他的伤势,双眼露出些许凝重,直接让旁边的弟子准备好木轮椅。
包裹在水球里的陈斯年顺势坐下。
两名弟子,一男一女推着他进入山腰处的医堂。
令人陈斯年更为诧异的是,天擎宗的另一位首座也在。
丹修荀文洪。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受伤竟然惊动了这么多大佬。
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简单和陈斯年打过招呼后,就命人将他放在医堂中心的石床上,平躺。
水球的保护散去。
陈斯年却没有感觉到血肉与石床发生粘连,相反那石床好似有什么魔力,带着丝丝凉意,驱走他身上的灼痛。
萧飞月看向萧婵与冬荷:
“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吧,有什么事会通知你们。”
“守好医堂的门,任何人不得进入。”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