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呵呵。”
“姑爷当真是文采飞扬,学识广博啊……”
“呵呵……呵呵……”
韦刀现在的表情,奇怪的狠,好像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陈斯年当场就砍了,但又碍于面子,不能发威,不得不称赞人家。
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陈斯年对韦刀的美好祝愿。
然而只有韦刀明白这两句诗词的真正用意。
这哪里是什么祝愿,陈斯年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陈斯年是要他,老老实实当当一个只听命只打仗的兵家。
诗词中表层含义是要他为君王为皇家分忧,赢得名声权势。
可若是韦刀不这样的做呢?
只有一句诗词,没有下文。
韦刀眼神里透着一股狠辣,一只手轻扣桌面,若有所指地问道:
“姑爷,怎么就一句?”
“下面呢?”
“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陈斯年则是一脸的无辜:
“你这就两根柱子啊。”
“实际上这首词有很多句。”
“不过我认为这一句最适合韦将军。”
“不是吗?”
韦刀眼皮都在剧烈地跳动,冷笑不止,好似打碎牙往肚里咽:
“适合吗?”
“姑爷认为适合,那便是真的适合。”
陈斯年耸耸肩,将长剑随手丢回侍卫的手中,笑嘻嘻道:
“所以啊,韦将军可是要把这句牢记心中,时刻都不要忘。”
“兵家有兵家的担子,有兵家自己的职责。”
“可不能逾越。”
桌下,韦刀的拳头再度攥紧。
老子就是逾越了,又能怎样?
你能把我怎样?
了却君王天下事?
凭什么?
这天下就非得姓陈?
我就必须给你们姓陈的卖命?
这天下就非得姓魏?
凭什么?
赢得生前身后名……
老子在乎名利?
本将军在乎名利?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哄骗其他兵家可以,对本将军来说,这些过眼云烟不过是三岁小孩子的把戏!
韦刀内心仿佛在咆哮,在嘶吼,可他的脸上却逐渐归于平静。
他暗自深呼吸。
真正的强者,从不显山漏水……
脸上那淡淡的笑容重现浮现出来,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韦刀重新换回那副处之泰然的样子,指着陈斯年身侧桌子上的茶杯道:
“姑爷,茶水要凉了,本将军让人给你换新的吧?”
陈斯年低头瞧了一眼茶杯,点点头。
一直处于旁观者角度的廖熊胆,感觉气氛好像并没有变得奇怪,心中不免疑惑,怀疑自己的直觉。
难倒姑爷不打算翻脸了?
刚才还以为他拿剑是要直接上去给韦刀点颜色瞧瞧。
不应该,这不是姑爷的性子。
来的时候他都明说了,这次就是来找茬,这怎么就和和气气地要喝茶了。
其他隐藏在暗处的兵家们,此刻也彻底放松下来,刚才陈斯年题的诗词,让他们或多或少地认为他是自己人。
姑爷和韦将军是一路人,没必要提防……
然而,所有人都被骗了。
陈斯年并没有让人把茶水换新的,而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