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若有意去上京,这些隐藏在暗处的老家伙,绝对是最强劲的敌人。 陈斯年忐忑却又期待。 期待那些敌人,能够让他的生命更加精彩。 摇了摇头,将这些伤春悲秋的愁绪一扫而空,陈斯年准备转身回屋。 正巧这时冬荷与一位杂役女弟子说了什么,瞧见陈斯年在一个人仰望星空,便走过来,欠身道: “姑爷,夜深了,为何还不歇息?” “你今日急着赶路,又肆意饮酒,就算是如今抵达开气境,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嘿,冬荷转性子了?知道关心我了? 陈斯年洒然一笑: “无妨。” “看看与王府不一样的夜景,看看这天擎宗上下的祥和。” 冬荷点了点头,只是瞧着陈斯年的目光飘向不远处的宗主大殿,不免秀美颦蹙: “姑爷当真是在看夜景?” “不是心中惦记那宗主亲传萧婵?” 陈斯年立马面露惊异: “嘿,好你个冬荷。” “刚刚我还在心里想,你知道关心我了。” “现在就开始诽谤我?” “姑爷我是那种人?” 冬荷面无表情,用力地点点头,语气认真: “是。” “姑爷就是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记得上一次在盛天城的如意轩,你可是一直盯着萧行走看,眼睛都直了。” 有你这样当丫鬟的? 好啊好啊。 竟然让姑爷下不来台,看来真得给你点颜色。 陈斯年伸出一只手,五指摆动,一脸佯装的愠怒,又邪笑道: “冬荷啊冬荷。” “看来是夫人管教无方,让你越来越不守规矩,竟敢对我行事指手画脚。” “今日我就要执行家法。” 相处这么久,冬荷当然知道自家姑爷是什么人,每次都是嘴上说说,吓唬吓唬她,不会真的出手打人。 所以她并没怎么在意,小脸仍旧认真道: “夫人叮嘱过我,一定要盯紧姑爷……” 话刚说完,她就感觉不对劲。 某人的巴掌竟然挥舞起来。 啪—— 清脆的响动,在山间不停回荡。 二人四目相对,沉默无言,仿佛画面定格。 陈斯年一脸的坏笑。 而冬荷则是从起初的震惊、难以置信,缓缓转变成呆滞。 她的反应速度,总是比常人慢了半拍。 几息功夫后,她的那张青春可又很呆的脸上,终于升起红晕。 娇羞、羞愤。 她慢慢地低下头,不敢去看自家姑爷的双眼,不敢再对视,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裙子,还有刚才被打了一巴掌的地方。 “姑……姑爷……您……您怎么能打冬荷……还是打那……” 她捂着身后,转过身去,断断续续地继续道: “我……我已经让杂役弟子给您温水……” “您……您尽快沐浴歇息吧……” 说罢,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