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笑,好奇怪。” “臭男人,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嘴缝上。” 果然,狂躁的魏淼还是狂躁的魏淼,没有一点改变。 两个人走出树林,沿着溪水找到之前野炊的地方。 冬荷和小春姐都已经将一切收拾妥当,搬上马车。 前者沉默不语,对二人俯身行礼后,拿下上车的小凳子,放在车门边。 而小春姐则是一脸的揶揄促狭。 魏淼面色微红,但她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学着陈斯年的邪笑,随后说道: “小春姐,你要是再敢对我这么笑,我就把你的嘴巴也缝上。” 小春吓得立马闭嘴,老老实实等人二人上车后充当车夫。 很快,两个人进入车厢,小春姐和冬荷坐在外面架着。 马车晃晃荡荡,悠悠然然地驶向王府。 车上,不知不觉间,陈斯年竟然睡着了。 曾几何时,身处在皇宫之中的他,连睡觉都不踏实,整日装傻充愣,担心有人在他熟睡时行刺,吃饭时又担心有人在饭菜里下毒。 而今,他远离了深宫,来到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当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幽辽,乃至北三省,就是他的发家地、福地、跳板。 熟睡中,陈斯年又陷入了那个冥想时会进入的梦境。 残血夕阳,兵戈林立的古战场上,不见敌人。 唯独他一个人,矗立在一片血腥与黄沙中。 周遭仍旧是无数残破的刀剑,一点点向外蔓延,最远处能依稀瞧见那几把巨大的锋刃,仿佛一块块石碑,迎风而立。 陈斯年观察四周后,无意识地想要往远处走一走。 可脚下地面插着的兵刃,好似一道道桎梏,好似一个个枷锁,根本不允许他离开半步。 画地为牢。 陈斯年显得有些焦急。 本能告诉他,只有离开这里,或者往前迈出一步,打破周遭的剑刃,才能取得某种成就。 然而具体是什么成就,他不得而知。 面对困顿窘境,陈斯年无法摆脱,索性就由着本心来,一屁股在地上坐下,耐心地等待观察着。 “诶,我不走了。” “不让我出去,那我就在这呆着。” “房子着火我拍照,人生乱套我睡觉……” “突出的就是一个字:摆。” 不知时间流逝多少,陈斯年听到耳边有轻微的呼唤。 他四下望去,除了残阳与黄沙,无数刀剑,没有任何人。 但是,呼唤声越来越近。 “相公?” “相公?醒醒,到家了。” “别睡了。” “你最近一定是太累了……一直在帮父王处理幽辽内部的各种隐患,还要面对随时到来的敌人,提防京城的势力……” “你能安心这么睡上一觉,挺好……” 那是温柔的魏淼的嗓音。 陈斯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心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狂躁的魏淼又切换出来。 “臭男人,快点起来!” 而后,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