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斯年睡一大觉醒过来时,竟然已经是中午了。
他可是大清早过来的,结果在石头上睡了一上午。
“唉,看来我是真没有什么修炼天赋。”
“人家修炼不吃饭不睡觉,每天都想着突破,结果我就是冥想一下,就能睡着。”
“让杨霄知道,不得笑掉大牙?”
陈斯年摇了摇头,自嘲着,起身扛起过河卒,准备回王府。
不过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感受到身体。
结果,还真让他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好像身体和之前真的所有不同,可具体哪里不同,还说不来。
可能是身体变得轻盈些?
陈斯年苦笑两声:
“难不成我睡一觉就当是冥想?”
“怎么可能。”
“梦里边,四大美人,有三个和我颠鸾倒凤……多变态,咳咳。”
……
吴府。
吴狄已经回了三山湾。
那边的生意,不能没有老板,不能没有主心骨。
如今,整个吴府上下,只剩下一个顶梁柱。
他的大伯,吴天,自从上次在宴会上犯了羊角风,如今还卧床不起,虽然有了意识,但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虚弱,大概率是要半身不遂了。
可怜的吴天,多年为官的直觉,让他感知到了一丝丝危险,感觉世道的不太平,让他的几个孩子都留在外面,不得回幽辽,甚至他自己落病的消息,都没有传给他们。
吴厚德推开房门,看一眼身边的侍女,而后径直走到床榻边上,看着其上面色枯槁的大伯,满眼的愁闷失落。
吴天则是机械性地转斗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厚德,仿佛并不认识他似的,口中话语也不是很利索:
“后的……后的……厚德……”
吴厚德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嘴角下撇,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大伯啊大伯。”
“你说你,堂堂幽辽省布政使,结果呢?”
“结果被一个陈斯年气得发病。”
“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怎么看我们吴家?”
“人家说你是晚节不保啊。”
“大伯,你做了一辈子官,到头来有什么用?”
“连一个小小的陈斯年都收拾不了!”
“如今他是骑在我头上拉屎。”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以往,在幽辽,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何曾有人敢对我不敬?”
“现在倒好了,前几天我又碰到他,对他是毕恭毕敬,鞍前马后,我特么连自己的小弟都保不住,我算什么少爷?”
“我就是个屁,你也是屁,吴家更是个屁。”
“我们都特么活成笑话了。”
吴天听着,直勾勾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愤怒,随后又闪过一丝罕见的悲伤与认命:
“后的……我门……我闷……”
“你还闷?老子更闷!”
“我闷……不和他们抖了……”
“什么意思?大伯啊,你能不能说人话?”
“窝说……我们和真背望认戳……我们不斗了……”
吴厚德终于听懂了,眼里却闪过一丝讥讽:
“现在不和他们斗了?大伯啊,我看你是真的病傻了。”
“你说不斗就不斗?”
“你怎么不去问问镇北娃,问问陈斯年,看他们会不会放过我们?”
“直接告诉你吧,湖上的画舫,已经被查了。”
“老板不翼而飞。”
“当晚有人看到画舫上有邪祟。”
“那画舫背后,没有咱吴家的参与?”
“呵呵,大伯,你说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吴天听着这些话,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的皮肉在微微颤抖。
他声音沙哑,举起的手臂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