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的下人走出来,查看情况。
估计是刚才的打斗声被人听到了。
陈斯年看了一眼自己带着血迹的衣服,无法再进入阁楼内,便纵身一跃,来到阁楼的三层。
三层是有赌场,还有客房。
客房主要是给客人与兔爷准备的。
陈斯年看一眼月亮,感觉时间差不多,就直接一个客房一个客房的查看,透过窗户观察每一个房间。
哗啦啦的麻将推动声,有些刺耳。
也有男人们之间奇怪的喊叫与谩骂。
大开眼界。
属实是大开眼界。
陈斯年每经过一个窗户,都会感叹生物的多样性。
男人与男人之间,花样更多。
他甚至瞧见有好几个人,连在一起,跟特么蜈蚣一样,在客房爬来爬去。
也有客人,让兔爷穿着女子的衣服,在房间内跳舞。
旋转跳跃,他闭着眼。
嗯,陈斯年最新看到的房间内,是一位兔爷被麻绳系挂在房间上,快速地旋转,旁边的几个客人拍手叫好。
陈斯年感觉那个兔爷转得快吐了。
他认为自己回去以后得洗洗眼睛。
想着,他在三层里面一个房间,发现了奇怪之处。
首先这个房间,装修极其奢华,并没有兔爷的存在,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穿金戴银的老头子,胡子花白,面向看上去有些刻薄,颧骨高突。
旁边好像站着一个账房,二人在核对账目。
老头子皱眉问道:
“方才外面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账房含糊道:
“好像是有客人醉酒,弄坏了围栏。”
“醉酒?没掉江里?”
“没,没发现有人。”
白发老头点头,随后指着账目上说道:
“这笔银子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少了五万两?”
账房看了半天没个所以然,就在老头要发怒时,他一拍脑门,指着旁边的标注道:
“五爷,这不是给布政使大人划走了嘛。”
“吴天他弟弟,吴狄那日过生辰,我们明面上送了礼,暗地里不是还借机给人家上供了嘛。”
白发老头恍然大悟,随后叹口气道:
“妈的,这个吴天,隔三差五就要钱。”
“他缺钱吗?你看他家那宅子,比咱们船都大!”
掌柜也是一脸愤懑:
“五爷,我听说啊,布政使不是被那个魏家的姑爷给闹出羊癫疯了吗嘛,然后他们吴家好像要和镇北王决裂,转而投向韦刀。”
五爷一听,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放屁!”
“什么话都敢说!”
“画舫里人多眼杂,隔墙有耳,你小子说这种话就是在找死。”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是小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