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魏山河,这次没有再提笔写什么,直截了当地宣布道:
“你与淼儿的婚事,就定在后日,六月六,大吉。”?
这么急?
宋无咎那张阴郁病态的黄脸,带着笑意:
“姑爷恐怕是纳闷,为何第三道考验还未开始就怎么就大婚了?”
“无妨,等你和二小姐成婚后,你需要用一辈子去证明,你当得起我魏家姑爷的身份。”
魏山河拿起篦子梳了下络腮胡,一只手按在桌案上继续道:
“本王征战半生,没什么可赠予你的。”
“古有金刀驸马,今日……”
说着,他放下篦子,摆了摆手。
身后的暗影中,出现一位捧着半臂长锦盒的死士,盒子交到陈斯年手中。
后者一接触,就感觉到分量十足。
“打开看看。”
魏山河眼神示意。
陈斯年有些懵,用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打开盒盖。
映入视线的,是一把纯金打造的斧头!
“古有金刀驸马,今有金斧姑爷。”
“此斧为极品兵器,其中暗藏真气,哪怕是你没有修为,也能使用自如。”
“至于本王为何送金斧头,你脑袋很聪明,自己多想想。”
陈斯年第一反应就是:
咋滴,我要是欺负你女儿,你特么就劈了我?
估计就是让我多多努力的意思。
不管真懂假懂,陈斯年都无比郑重严肃地说道:
“小婿定不忘王爷教诲。”
“叫岳父吧。”
不是还没完婚呢嘛,怎么就改口吧了?
“小婿明白,岳父。”
镇北王摆摆手,示意陈斯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可刚落座,一旁又闪现出一道黑影,半跪在地:
“王爷,有军情。”
“讲。”
然而黑影看一眼陈斯年,眼神略微犹豫。
宋无咎却是笑起来:
“无妨,以后都是一家人。”
黑影这才认真说道:
“黑水省五十里外,斥候发现马斯红蛮的踪迹,约两千人,自西向南,目前停留于草原一带。”
宋无咎呵呵冷笑,眼神阴冷:
“看来草原那些狼狗也不老实,又联合红蛮,搞一些不入流的动作。”
“这第三道考验,不就来了?”
陈斯年不作声,安静观察。
黑影退去。
墙壁上的舆图放下。
舆图并非之前的大虞全图,而是北三省与草原胡然省以及马斯地带,各路防备图。
宋无咎在镇北王的示意下起身上前,指着舆图上的胡然省,对陈斯年说道:
“草原上部落林立,但约在十年前,被王爷一举拿下后,这些部落开始聚集,虽然对我大虞俯首称臣,但暗地里一直和红蛮有所联系。”
“每年秋收过后,红蛮必然犯境。”
“今年不知为何提前,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来犯的敌人,苍狼部落也在其中。”
“姑爷,不妨三日后,随军出行?”
陈斯年感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
等他离开,镇北王揉了揉太阳穴,叹口气道:
“也不知道这厮是不是这块料。”
宋无咎倒是轻松笑道:
“无妨,若他此番表现过人,王爷自当是拿亲生儿子对待。”
“若他平平无奇,贪生怕死,王爷就让他和二小姐安稳富贵一生。”
魏山河点点头,对其对视:
“还是你懂我,自从王妃走后,就剩你了,无咎。”
宋无咎打了个寒战:
“王爷,我知道你没续弦,憋得慌,但我这身子骨,经不起你的折腾。”
话音落下,两个大男人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