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是傻子,不是特么变态!
所以眼下的情况,他最好能找一位美女修炼者,和人家聊一聊,增进下感情,然后牵牵小手,花前月下,再深入交流一番。
那样灵气点数不就是手到擒来?
“这么一看,陈勾把我流放去幽辽省,也算是因祸得福。”
“等到了那边,就找机会溜出去,寻找女修士,桀桀桀!”
……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午门外,人头三三两两。
陈斯年看着随行的将士,竟然只有二百人,皆是精神萎靡,满脸的不情愿。
他再一次验证心中猜想,皇帝是真想他死在路上!
送行的人几近于无,除了三个象征性的太监还有礼部的六七品小官,皇家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几辆马车也是老旧不堪,马匹干瘦,摇摇欲坠。
最惨皇子,不过如此。
如果昨日他没动手收拾二笔太子,今天的情况或许会好些。
不过无所谓了,离开京城,活下去。
随后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就在礼部官员准备朗盛高呼“起行”时,一队光鲜亮丽的人马气势汹汹而来。
陈斯年抬眼望去,不禁冷哼。
来者不正是太子陈拓疆。
只是此刻脑袋上缠着纱布。
“吁!”
高头大马一个急刹车停住,其上的陈拓疆俯视陈斯年,眼里藏着无尽杀意,紧接着又笑嘻嘻地说道:
“六弟啊,父皇特意让本太子为你送行!”
“来,喝了这碗酒,你就上路吧。”
说着他接过旁边侍卫帝递来的白瓷碗,其中酒水澄澈。
陈斯年自然是眉开眼笑,傻呵呵地接过酒水,结巴道:
“谢……谢父皇……谢……皇兄……”
然而在众人的注视下,陈斯年手一滑,瓷碗脱手而出,酒水倾洒,直接飞溅到太子那白月袍子上。
“老六!我看你是找死!”
陈拓疆气得鼻孔冒烟。
铮——
他抽出侍卫的佩剑就指向陈斯年。
然而后者依旧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
周围的众人全都吓傻了。
谁都知道太子的痞气,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沙子。
昨天被皇子给暴揍,今天肯定是要找回面子。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皇子倾轧,这在历朝历代都是见不得光的糗事,被记录在史书上,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然而,陈斯年仍旧笑呵呵的,双眼笔直地看着剑锋,没有丝毫畏惧:
“皇兄……又想吃愚弟昨日给你做的美食?”
“你!”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几个礼部的老头连忙上前阻止:
“太子喜怒,何必和一个疯子一般计较?”
“哎呀,六皇子,您快走吧。”
“起行!”
在礼部人员的高呼下,陈斯年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陈拓疆看着远去的马车,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想到昨天的屈辱,想到自己惦记的美人竟然就要被那个傻子祸害,他恨不得扒其皮啖其肉。
“陈斯年,呵呵呵,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的,你都到不了幽辽。”
“那个镇北王的二女儿,你更吃不到!”
陈拓疆转身,看向身边的灰袍老者,目光阴狠:
“钱老,都安排好了吗?”
后者点头,嗓音喑哑:
“太子放心,六皇子随行皆是老弱,无需大费周章,几个暗哨还有山匪足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