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达目的和我虚与委蛇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停下?”
宁憧瞳孔一缩,他是以为,这些天的相处全是她的算计吗?
心口一窒,宁憧立刻想解释。
可祈亦景一句话将她打入地狱。“我……”
“宁憧,你的话到底有几句可信?”
他不是向阳,不会蠢到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宁憧整个人一僵,这一瞬间,她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紧得她无法呼吸。
窒息感笼罩了她。
不,不是。
宁憧喉咙干涩,苦苦哀求。
“你失控了,你冷静点。”
“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们永远没有可能了。”
她不会和一个强奸犯在一起。
祈亦景动作微僵,下一刻,他残酷冷笑:“你以为你能逃离我身边?”
宁憧呆滞。
她不再挣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麻木的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从眼角滑下,一滴又一滴。
滚烫泪珠滴到祈亦景手臂上,如同火汁一般,灼烧得他骤然僵住。
她……哭了?
怒火难以抑制的涌上,被骗的是他、被利用的也是他,她有什么资格哭?!
“不许哭!”他低吼。
宁憧呆呆的,没有回应。
祈亦景不敢去摸她的脸庞,那滴眼泪好像溅进海面的陨石,把失控得只有戾气的他拉回来,他开始慌乱,开始暴躁,开始坐立难安。
明明做错事的是她!
祈亦景深吸一口气,克制着体内怒火和燥热,咬上脖子处的伤口,以刺痛提醒着她,嘶哑的声音冷沉警告:“没有下次!”
祈亦景抽身离开,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快步走进浴室。
宁憧呆呆的躺在床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道该哭该笑。
好累啊。
可能是一夜没睡吧,她真的好累啊。
她想回家了。
宁憧摸索着坐起来,忍着疼痛穿上衣服,一下地差点摔倒。勉强站稳,眼前也是模糊不清的。
她走出卧室,在佣人们震惊的眼神里走向大门。
“夫人?”叶涛刚送走李若曦,看到宁憧的模样错愕无比,尤其是脖子上遮不住的咬痕泛着血丝,天,这对夫妻都是属狗的吗,“您怎么……”
宁憧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像个提线木偶般爬上车里。
“回汇景轩。”
车里还放着装着早餐的保温壶,无比刺眼。
宁憧疲惫的闭上眼睛。
叶涛看着车离开,莫名有点不好预感:“我得赶紧去和二爷说声。”
他敲了敲门。
没反应。
叶涛只能干等着。
等了将近一小时,祈亦景才开门出来,浑身湿漉漉的,额头上的伤口几乎没管,眼角染着殷红,脸色极其难看,有暴怒也有些颓丧,浑身散发着冷酷戾气。
叶涛一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二爷这副样子。
大受打击这几个字,原来也会出现在二爷身上。
祈亦景冷盯着他。
叶涛赶紧道:“二爷,夫人回汇景轩去了。”
祈亦景脸色一沉,他刚才忘记告诉管家别让她离开。
没关系。
祈亦景冷漠得如同没有感情:“告诉他们,把夫人看好。”
“一步都不能离开夫人!”
叶涛惊讶,这是吵了多大架啊,至于做到这份上吗。
管家把医药箱拿过来:“二爷,先处理一下伤口吧,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
手背上的伤口经过水淋,都开始发白。
这样会发炎的。
“不用。”祈亦景冷漠拒绝,自己上了药,“备车,去老宅。”
管家担忧:“二爷您一夜没睡了,要不先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