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启失笑了起来,“怎么?你不服气?”
陈圣愿不过是一个十九未到二十的青年,年轻气盛,骄躁狂妄在所难免,如果他顺得就像是家中的毛驴,那教训也少了几分意思。
“堂兄!”
“陈公子!”
陈子凌和宁玉儿都是连忙叫住了陈圣愿,叮嘱他不能意气用事。
陈圣愿笑了笑,道:“学生倒也不是没有不服气,只是旬先生说这上联有诸多念法,我这下联也有。”
什么!?
这下子轮到在场众人一愣。
陈圣愿的下联难道也是暗藏玄机?
当下旬忧冷冷的道:“陈圣愿,奇联就是奇联,你只不过凑巧蒙对了其中一处,何必再飞蛾扑火,自取其辱?”
旬忧的话,顿时引来了在场世家子弟的附和之声。
“真是狂妄无知!”
“此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朽木不可雕,这可是亚圣的对子,没对上也无所谓,何必有失风度?”
.......
柳金吾连忙问道:“陈兄,你可是真能对上?”
这是亚圣出的对子,难倒了文山那么多儒生,对不上没什么,但对不上嘴还硬的话,难免会有损颜面。
王知礼眉头微挑,道:“小子,不要勉强了。”
在场学子都是有些不太相信,因为他们此刻已经知道了这上面的门道,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深意。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这其中的朝字不仅可以随便断音,而且还能改变念法,其意境便会迥然不同,甚至其中的深意也会随之改变,这里面处处透着玄机和奥妙。
陈圣愿的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不过是念对了其中一处,可能还是恰巧蒙对的,正如旬启家主所言不过是对上了这奇联一成罢了,此刻还狂妄什么?
旬启笑眯眯的看向了陈圣愿,“你可知道这对联变化纷繁,精妙无双,你真的要试一试。”
“请。”
陈圣愿淡然的伸出了手掌。
“好。”
旬启微微颔首,“海水潮,潮朝朝,朝朝潮落。”
随着旬启话音落下,周围喧嚣之声都是变成了窃窃私语。
众人都知道这亚圣对子,也相信其中精妙,但对于陈圣愿所言他们则是不大相信。
尤其是旬忧和一众府城世家子弟。
此时旬启上联念法改变,顿时让不少人心中一动,第一次的上联念法更加偏向于大开大合,大起大落,而此次对联则更加贴切自然,通俗易懂,但是其中意境也发生了变化。
字面上还是那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可随便一听便知道这已经不是一个对联了。
至于陈圣愿那什么长长长消的,怎么可能对得上这对联。
陈圣愿神色平静,“浮云涨,涨长长,长长涨消。”
什么!?
还真对上了!
这下联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惊,显然没有回过神来。
旬启也是微微一怔,仔细念了念对的还真贴切,当下继续道:“海水潮,朝朝朝潮,朝朝落。”
这次不仅念法改变了,就连其中的断句也发生了改变。
开始时三三四,现在是三四三的断句,其中意境和深意再次发生改变。
陈圣愿没有多加思考,道:“浮云涨,长长长涨,长长消。”
旬启眼睛一眯,“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陈圣愿袖袍一挥,潇洒淡然道:“浮云长涨,长长涨,长长消。”
旬启说出了第五联,“海水潮,朝潮朝潮,朝潮落。”
陈圣愿笑道:“浮云涨,长涨长涨,长涨消。”
此刻宴席当中所有人都听傻眼了,一个个就像是石化了一样,瞠目结舌的听着这对联。
他们分明是天南府近几年最杰出的学子,但是此刻仿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