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关于我的同事兼好友青山的。
前两天请了病假的青山,今天一早上来上班,就抱怨着现在开始转冷的天气。
这会儿也就是十月下旬嘛,那温度呢,其实也没多低。
但是青山却已经裹得严严实实的了。
我看他些包子像个粽子似的,感觉好笑啊,就开始调侃他。
别搞笑了你啊,咋这会儿都戴上围巾了?
随你们笑话吧,反正年前我要再请假,项目肯定做不完。
青山摘下口罩,顶着两个黑眼圈说,他在年底之前呢,不能再生病了,所以穿成什么样,他丝毫都不在乎。
停下走哟,小山啊,身体好些了吗?
这会儿我们组长李中平大姐也来了。
关切地询问起青山的病情。
理解人很好,但是平时呢,总是神神叨叨的。
因为李姐把青山今年总是生病的原因归疚到青山所住的那栋楼上。
他说,那栋楼一直不太平,他作为本地人对此很清楚。
你还没听姐的话,搬到别的地方去啊啊?
那个地方不能住的,这里边儿有好多的事儿,你们都不知道呢。
有啥不能住的,我就今年运动少,抵抗力不强,等下个月我也办张健身卡去我。
青山大概也猜出李中平要讲什么,他觉得身体不好的原因是工作忙,运动少。
李姐,你说了好些事儿,具体都是啥事儿啊?
我一直喜欢打听这样的都市传闻,所以厚着脸皮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就凑了过来。
这事得从九几年的时候说起了。
我的请求好像郑重理解下怀。
反正还没到上班的点儿呢,他就拖了张椅子过来,给我们讲起了那栋楼的故事。
其实在九几年的时候,这栋筒子楼也不算是新的楼房了。
因为这栋楼始建于70年代末,所以里边的住户条件呢也都很是一般啊,大多呢都是工厂职工。
故事啊,得从一家三口说起来。
这家男的没什么本事,好逸恶劳,还酗酒,而每次一喝醉酒,那必定是打骂妻女。
老婆为人刚强倒是还好,可女儿呢,饱受父亲的虐待。
你个小兔崽子,你们拿跑,你看老子,今天我削死你,你个小狼蹄子。
你喝点马尿就没个人样啊你,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啊你?
你们他妈用得着你个娘们教训吗?他是我的种,我想怎么打呢,随老子心情。
家里的顶梁柱是这么一棵歪脖子树,这娘俩可真是倒了洗啊,没用。
而这个男人,耍起酒疯来,那更是毫无人性,打起人来,那也完全不计后果。
你疯了吗?你啊?
打女儿的时候,不管手里边拿着啥东西,那就往身上可劲的招呼。
女儿的脸上新伤加旧伤,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脸上都是消不掉的伤疤。
身上的淤青和伤痕,那就更不用说了。
你给我像个爷们一样,给我站起来。
咱们两棍子你就趴下了,你啊。
后来赶上经济改革。
都在工厂工作的两口子下了岗,一家人这生活就更难了。
男人更是成天的待在家里的酗酒,而老婆为了养家起早贪黑的去外边摆小摊,也无暇护着女儿了。
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怎么着,竟然用老婆给女儿准备读高中的钱,从外边请了一尊佛像回来,说是有了佛爷护佑就会有钱了。
那男人自打下岗之后啊,就很少出家门,而开始供奉佛爷之后呢,却经常半夜拎着一些动物的死尸走到远处的后山。
后山里有个很浅的山洞,有人猜测男人在里边供着佛爷。
而那些动物的死尸就是贡品。
男人的情况越来越吓人,后来甚至整天拿着刀在附近的街道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