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瞧出太多的东西了。
与此说问自己，倒不如说她是在问厉墨辰。
事情是在她操办的宴会上出的，所以，于情于理，她都难脱干系。
所以，阎老太太焦头烂额，迫切希望给厉墨辰，给张家，甚至给自己一个交代。
而这个时候，贴身女佣的出现，正好可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至于真相到底是怎样，她根本就不想去深究，也不愿去深究。
电光火石间，司暮雪就有了决断，阎老太太的这个台阶她必须得给。
“做出了事就要勇于承担，谁也不例外，只是……”司暮雪犹豫了一下，“她毕竟是萧雅禾的人，咱们要是贸然处置她的话，我怕萧雅禾会对你有意见。”
“所以，阎老夫人，这件事还是知会萧雅禾一声的好。”
“你觉得呢？”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一无所得。
顺便，恶心一下萧雅禾也是很不错的。
“嗯，暮雪，你说的对。”想了想后，阎老太太点了点头，无比赞扬地扫了司暮雪一眼。
这孩子乖巧，懂事，还特别地善解人意。
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来人，通知萧雅禾。”
“是！”
吩咐完，萧雅禾又安排佣人好好地照顾司暮雪，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给她端了上来。
阎老太太更是坐下来，亲自陪着她聊天。
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花茶，又吃了一口小甜点后，司暮雪笑了笑。
还别说，这样等着萧雅禾过来还蛮惬意的。
“哎！”这时，不知想起了什么，阎老太太突然叹了一口气。
“阎老夫人，你怎么了？”司暮雪关切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婷月那个可怜的孩子，心里不太舒服。”
手中动作顿了一下，司暮雪不动声色地问，“阎老夫人，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已经醒了，可人却疯了！”
“疯了？”
“是啊！”阎老太太又轻叹了一口气，“接受不了自己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连镜子都不敢多看一眼。也受不了痛苦的折磨，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
“现在，更是谁也不认识了。”
“那是怪挺可怜的。”司暮雪平静地附和了一句。心里，却泛不起半点的波澜。
张婷月所受得这些苦，跟妈妈的一条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至此，她也算是成功在自己仇人名单里被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