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脸沉了沉，眯着眸子，表面上维持着镇定，但语气上却流露出了威胁的味道儿，“小姐，你再好好看看。”
“企划书里可有不少照片呢，你可别看漏了。”
“照片”二字，故意被汪总咬得很重。
面纱下，司暮雪唇边不屑的弧度深了深，她声音清冷，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不用了，没那个必要。”
举手投足间，带着轻蔑。
这下， 汪总的脸彻底沉了下来，眼底阴冷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好！
好的很！
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这个小贱人让他像个傻子似的，从头到尾白白地忙活了一场。
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辣手无情了。
“厉先生，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一直敬仰你，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
“什么事？”厉墨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上午我们出海的时候，你身边的这位女伴和岛上的渔民搞到一起去了，还被人拍下了不堪的照片。”
“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呆在你身边，给你提鞋都不配！”汪总一脸的义愤填膺。
“嗯？”
厉墨辰脸沉了下来，眼中泛起了凌厉的光，无情地朝汪总横扫了过去。
强大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压了下来。
汪总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冷颤。
就这一眼，让他后背的冷汗都止不住冒了出来，密密匝匝，海风一吹，凉意沁入骨髓。
汪总紧张地捏了捏拳头。
可事已至此，话都已经说了，根本就收不回来。
“厉总，我说都是真的，有证据。”汪总把心一横，掏出了手机，“不信你看，我这里面有照片。”
厉墨辰皱了皱眉头。
他伸手接过手机，下意识扫了司暮雪一眼。
只见司暮雪神色平静，一点的反应都没有，冷漠不在意的样子，仿佛此时谈论的对象根本就不是她似的。
厉墨辰滑开了手机。
低头扫了两眼，便皱着眉头将手机扔在了旁边，重心往后一靠，态度瞧不出喜悲，“你说的证据就是这些照片？”
“是啊！”
这下，轮到汪总不解了。
绿帽子啊，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
怎么厉墨辰没有大发雷霆呢？
奶奶的，汪总还不信邪了，他继续拱火，“厉先生，我真是替你不值，有幸能陪在你身边，那是多么光宗耀祖事。”
“可她呢，一点都不知道珍惜，不知道自爱。”
“全相可被不少人都看见了……”
汪总越说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
他心虚地望着厉墨辰。
怎么觉得厉墨辰深邃冷厉的目光有些怪，携了三分的讥讽不屑，冷冷地打量着他，像打量跳梁小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