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仁见好就收,也不再为难丞相,帮着找人:“楚王不是在太师身边么?太师?睡着了?”
慕容懿被人喊醒,惺忪的眼睛,看着大家:“怎么?比武比完了?谁赢了?”
容墨染赶紧上去扶着他老人家,要说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各怀鬼胎,只有太师最爱护晚辈了。他不免投靠一下:“比完了。烈王赢了。”
慕容懿笑了笑,也不看场中多少人在注视着他:“烈王长大了,现在是越来越英勇了啊!”
烈王这时候才想起来,太师。对。这里地位能跟丞相相提并论的,只有太师。虽然他老人家很久不管事儿了,可他一张口,谁敢吭声?
“太师爷爷,我皇姐死的冤枉。就那样草草下葬了,我皇家颜面何存!”烈王说出来这番话,自己都觉得意外。这不是那些老人们张口闭口说的话么,什么时候起,他也变成这样的人了?只要能讨回公道,就算偶尔同流合污,他也在所不惜。
慕容懿一听,这是杠上了?呵呵!好啊!陛下的孩子,不是在造反,就是在准备造反,有这么一个在乎亲情的人在,也好。很好。
“那,是丞相负责督办的啊
。烈王殿下,老臣年纪大了,基本不管事情了。”慕容懿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大家就越是将责任归在丞相身上。
“他们,一个个,只会喝酒,还要助兴。谁管我皇姐的死?”烈王目光怨恨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像是要诅咒他们一样。“不仅不管,还不准我管。觉得我碍事?好啊!来打一架,赢了我,我就闭嘴。”
烈王这模样,分明是打红了眼,谁敢上,一个个都想往后退。
慕容懿很欣赏有血性的孩子,虽然陛下要他负责的是皇贵妃那边,可是,大公主成婚那一日,曦和公主也在。如果曦和公主是假的,那么很可能,大公主就是她害的。
别人害怕烈王一时冲动,慕容懿不怕。他上前安抚烈王:“殿下,老臣知道你心里苦。”
烈王像个孩子一样扑在慕容懿怀里,也分不清是谁抱住了谁,此时,谁也想不起来要去责问他摔了驸马,只与烈王同辈。
还是杨行中先开了口:“殴打驸马,罪责不小。烈王,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刑部吧。明日,再请陛下定夺。”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烈王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只要一个说法,尚平
,你今天能逃得过,你能一辈子逃得过吗?”
他这句话,明着要尚平过不去了。
尚世安也不是怂的,上一次陛下放尚平出来,也许是顾及多年君臣情义。要是经常这样要陛下恩赦,可不好意思。不怂,也要认怂,这就是权力。
“杨尚书,这比武场上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尚平只是皮外伤,请大夫看过就好。烈王也是一时情急,不是有意的。”说完这些,尚世安都不好意思去看侄儿的脸。但愿他能理解,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尚家。
沐小狸大致知道为什么老皇帝会一直任用尚世安,哪怕知道他不是东辰的人,也装作不知道。这么忠诚的鹰犬,谁舍得轻易舍弃?
尚莲才管不得那么多,大公主是人,她堂弟就不是人了?刑部尚书都已经说了话了,父亲怎么还帮着外人。“烈王分明是故意的。爹,你看尚平胳膊都折了。他们已经下了桌子了,他还摔他!”
“住嘴!”尚世安不准女儿继续说下去。
宣王不能得罪杨行中,也不能让尚世安就此委屈,真是难办啊!他让尚莲先带人下去:“赶紧带你弟弟去疗伤,这里的事情,有本王在
。”
尚莲很不情愿地扶着尚平离开,烈王跨出一步,想拦住,被淳王扶住了。
淳王说:“你也受了伤,一会儿请御医帮你看诊。”
烈王看着淳王。
淳王知道他已经冷静下来了,继续说:“人,你也打了,气也出了。要是真的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