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轩辕澈抬起头向着这茫茫雨夜望去,只见雨丝绵绵,古道苍苍,一抹纤瘦弱小却倔强的背影就这样飞疾而去。纵然夜黑如墨,大雨倾盆,可是他却仍旧能够感觉到她眼含冷鸷,决然决绝的坚定。
从此以后,仅为陌路!
沐小狸,这样对我真的很不公平。
我怎会知道,南宫静语也会成为你要放在翼下的保护。
如果知道心会被你扰乱,我又怎会用那样的方式扰乱你的心绪。
有些举措兴许并不惹人厌恶,可当冠以卑劣的理由,那个并不算美好的吻,也就变得唾弃恶心了。
闷雷滚滚,闪电如龙,雨丝噼啪的浇打在他头顶的树叶上,斜风刮起,有雨水淋湿了他银白色衣角。
视线如远川,自虚无处来,向虚无处去,命运的手在棋盘上拨弄,自信如他,却开始怀疑是拨错了哪颗棋子,满盘皆赢,但品不出一丝胜利的欣慰。
有些命定的夙愿注定陨落于那擦肩而过的惊鸿一瞥。
长风寂寂,大雨瓢泼,轩辕澈站在泼天豪雨中望着沐小狸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颀长的身躯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再被发白的晨曦剥离出轮廓。
清晨的第一颗露珠落在他眉心,顺流而下,坠落的一瞬他轻轻抬手接住,那
点小小的露珠在他掌心滴溜溜滚动,清亮灵动得像宛若某人的眼神。
霞光吞吐,彤云千里,一色锦绣漫天里,男子抬起头来,苦涩一笑,便如同浑然一绽的优昙。
天亮了!
一场倾天盆雨之后,天空骤然放晴,万里无云,天朗气清,晕黄的阳光像染黄的蓬松的棉花,层层叠覆于边际。
这场大晴,也拉开了东辰皇朝轩辕姓氏掌权以来的第一次朝野肃清。
十一月十九日,御林军半数关押,从此更名禁卫军,由皇帝暗卫首领当职。
午时,禁卫军包围国舅府,迅速控制了府邸所有侍卫,七皇子亲自带队,对国舅府进行查抄,抄出黄金千万两,地契百余,佃户千余。后赶往地契所在地,查抄兵器无数。
十一月二十日,皇后以及逃脱的贤王妃被抓捕回朝。
末时,宣王以及七皇子告病休假于府邸。
是夜,将军府酒气熏天,两个女人当晚拼酒至天亮。
十一月二十一日,禁卫军兵分数路,手执谕令,潮水倾泻一半涌入京都各亲贵府邸,一雷霆之势对贤王所有涉及以及可能涉及的政治营党进行调动清洗。一时间,朝野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十一月二十四日,老皇帝解除三国使者禁令,但委婉表示希望三国
别出京都范围。
是日,将军府传出噩耗,沐小狸痴傻之症复发,掀了半个将军府,闹得府邸鸡飞狗跳,南宫峰和汝嫣晴得到消息驱马前去围观,结果发现只是沐小狸发酒疯,并将南宫峰和汝嫣晴一顿好揍,南宫峰肩胛出血,轻伤。傲娇的南宫皇子大怒,赖在将军府,说要沐小狸负责。汝嫣晴笑嘻嘻,也一同入住。
半个时辰后,南月使者表示,不可特立独行,也进驻了将军府。
十一月二十五日,以身救驾的蓝妃在御医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诊治下清醒。
皇上废出杨氏皇后,贬入冷宫终生不得迈出一步,赐封蓝妃为皇贵妃,六宫之位,仅低于皇后。
同时,老皇帝下旨,命沐小狸好生招待三国使者,不得有误。
得知谕令,沐小狸面朝皇城,竖立中指,我擦!
是夜,将军府灯火通明,琉璃阁四人围桌,琉璃玉瓷相撞的声音清脆响亮。
沐小狸揉着眉心哀嚎,这都哪里冒出的人,凭什么把将军府当自己家,皇亲国戚了不起啊,皇帝的儿女就有特权强占别人府邸啊!
瞥瞥其他三个方位,南宫峰屁颠屁颠蹲在步惊天身后,指指这个牌,戳戳那个牌,一旦出错牌放了炮,立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