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爷收回脚,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衣服上的水一滴滴滴到地上,在他脚下氤出一滩水迹,好似他尿了裤。
“云妃,你想象的我并不是真的我。”金王爷声音中似有委屈。
“不管是不是,现在都无所谓了。我原来还对你抱有幻想,幻想着你会看在我一次次救你帮你的份上,给我自由,让我得偿所愿。
但你一次次践踏我对你的好感,甚至还不顾我的意愿试图强暴我。你跟强盗有何两样?”
“你是我的妃子,这如何算强暴?”金王爷极为不解。
男人上自己的女人,竟然叫强暴?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就算我是你的妃子,你就能想上就上,想怎么上就怎么上?你将我的尊严置于何地?你希望你的女人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
难道不是这样吗?在这世是,夫为妻纲,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妻子不是就得毫无条件顺服丈夫,为他传宗接代?金王爷再一次迷糊了。云妃这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你便要如何,才肯接纳我?”金王爷低声下气问道。
方夏雨道:“你出去吧,我累了。”
金王爷听话地转过身,默默离去。
在他身后的张丰早已见怪不怪,他更坚定之前的想法,这妖妃一定是给金王爷下了蛊。
方夏雨被窝下紧握着剪刀的手慢慢松开。虽已是深秋,她的全身却汗淋淋的,早已将中衣湿透。
小梅见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忙拿了巾子给她擦汗,“云娘娘,您刚才可太厉害了,我都惊呆了。何曾见过你如此硬气?”
方夏雨将手中的剪刀重新放回枕下,惨淡一笑,“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还有利用价值,狗王爷暂时还不想让我死。”
“也是哦。谁让我们云娘娘聪明绝顶,医术了得?一个人能顶他手下十个谋士用呢。”
方夏雨下了床,坐到桌前,慢慢啜着小梅给她泡的金骏眉。
金王爷此番的来意她有些摸不透,他仿佛并不急于带走她,似乎在跟她玩猫抓耗子的游戏。
既然他想玩,她陪着便是。
住在方夏雨左侧的孙子丹、卜焕和李子奇齐齐贴着隔墙,正竖起耳朵听着。
听得方夏雨让金王爷出去,孙子丹暗暗觉得爽气。
金王爷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将大小官员折磨得屁都不敢放出声的大魔头,如今却被小雨儿嫌弃,还不敢硬来,看来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一物降一物。
见金王爷走了,孙子丹便来找方夏雨,他很想知道,方夏雨是如何笃定金王爷不敢动她的。
“小雨儿,看来金王爷有些怕你,你不会给他下了药吧?”孙子丹笑道。
方夏雨淡淡道,“我是给了他药了,要是没给就好了。”
若不是她临走前给的药,这狗王爷绝不会好得如此之快,她简直就是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大傻瓜。
“小雨儿,为兄越来越佩服你了。在旅馆里终不是长久之计,不若我们找一个清净一点的去处,过得舒坦点?”
“我也正有此意,小胖墩,还是你懂我。干脆我们就像在淄州那样,就近赁一个小院子住下好了,最好是有山有水的地儿。”
方夏雨嫣然一笑,弯弯的桃花眼自带一丝妩媚,甚是勾人心魄。
孙子丹心神荡漾,直直盯着她愣了一会神,方道:“你还忘不了梅岭山庄?像梅岭山庄那样的地儿,天下没几个,不过,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还是有的。我这就和卜焕去打听打听。”
金王爷让张丰给他在云妃隔壁定个房间,要求就在云妃隔壁。
云妃右侧的房间原是柒儿和静儿住的,张丰付给店家双倍的价钱,店小二便让柒儿和静儿将房间腾出来,搬去对门的客房。
金王爷进了房间,便要求店家将床移到靠隔墙的地方。
张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