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爷忽地扭头直视方夏雨的眼,目光灼灼。
方夏雨给吓了一跳,浑身一抖,“别这样看我,会把我吓死的。”
金王爷唇角微勾,“不做开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俩个都立了大功,等此案了解,你想要什么恩典,我能给的一定给。”
方夏雨狂喜,“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方夏雨伸出小指,“口说无凭,得盖章为证。”
金王爷愣愣看着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方夏雨将小指伸向他,“来呀,盖章呀。”
金王爷明白过来,也伸出小指,唇角弯得更厉害了,“这样?如何盖章?”
方夏雨小指勾上他的小指,口中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哈哈哈哈啊哈哈……”孙子丹在一旁笑得差点岔了气。
金王爷只觉小指一阵酥麻,索性紧紧勾住,笑着看方夏雨。
方夏雨念完道:“王爷,你也要念呀。”
孙子丹再次捧腹,他担心自己破坏方夏雨的好事,索性溜出屋,自去笑去。
金王爷一字一句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幼稚!”
方夏雨满意了,要松手,却发现小指被他紧紧勾着,怎么也拔不出来。
她急了,抬眼恳求地望向他,“王爷,不带这么玩的。”
语气中有娇嗔,当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是你先玩的,就不许我玩玩?”金王爷似笑非笑,拉她的小指往回勾了勾,将她拉近自己。
完了,完了,她这是惹火上身了。方夏雨瞬间慌了。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她浑身汗毛倒竖。
“小生认错,王爷饶了我。”方夏雨低了头,话音也低了下去。
金王爷这才松了手,“且饶你这一回,下回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方夏雨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溜出屋去。方才是她得意忘形了,今后可得悠着点。
金王爷待方夏雨出去,便叫张丰进来,筹谋接下来的动作。
“你派人去京城,查四大皇子动向,看哪个与沧州知府联系紧密。”
“派信使报告皇帝,请圣旨。”
“将知府上下全抓起来,一个个严刑拷问。可叫刺客暗中指认。”
“放出风去,说抓到暗杀我的刺客了,刺客已全部招供,引蛇出洞。我倒要看看,沧州城中有多少谋反的,一网打尽。”
半个时辰后,知府被带到金世仁面前。
他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金世仁坐在躺椅上,冷冷看着自己脚下的知府。
“结党营私,暗杀朝廷命官,私养军队,射杀无辜百姓,意图谋反,哪一项不是死罪?你哪里来的胆子,说!”
知府连声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都是微臣贪心不足,鬼迷心窍,任杀任剐,听凭王爷处理。”
“我谅你自己也想不出这谋逆大策,是谁指使你的?”
“无人指使。微臣是想当皇帝想疯了,才整这么一出。微臣罪该万死。”知府“砰砰”使劲磕头,大有磕死的节奏。
金王爷声音变得凌厉,“你可想清楚了。你若说出来,我还可保你个全尸,在皇上面前力保你的家人。若不说,你逃不了凌迟处死,满门抄斩这个死罪。”
“王爷,横竖是个死,您就别逼我了。”知府显然没有上套。
他如何不知,这谋逆大罪,逃不了满门抄斩。从搭上那条船开始,他就走上了一条险路。成了,有从龙之功,成为国之重臣;不成,便死无葬身之地。
金王爷冷哼一声,“好,很好。看不出你倒是个护主的硬骨头。我倒好奇了,这幕后主使究竟给你画了什么大饼,让你如此忠心耿耿。
可惜,你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成了死棋,弃子一个,你觉得他会保你?”
知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