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娘是对的,沧州疫情,也许是一个转机,可以将事情摆上明面。
说起来,是王府那起子黑心肝的人要将云娘娘逼死,并不是云娘娘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
也许,将事情说开,金王爷会饶云娘娘一命?
“都睡了吧,天亮还有许多事忙。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尽力保全你们的。”
方夏雨劝走卜焕,和衣躺下,却在床上翻起了烙饼,难以入眠。
虽然她的前身和金王爷的婚姻有名无实,属于丧偶式婚姻,所幸金王爷对她这个冒牌货的印象还不错,否则不会两次扶她入房,不是吗?
她自然不会傻到以为金王爷是对她有意,至少,她对他目前是有大用的,不是吗?
俗话说,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虽然她并不把金王爷当作自己的一丈之夫,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履行丈夫的职责和权利,但只要她尽全力帮助金王爷在沧州疫情和惩治贪官上立下大功,说不定他真的会放自己自由身。
若果真如此,真是她求之不得的。
想想就挺美。
方夏雨放松下来,眼皮沉沉。
恍惚间她有了尿意,便下了床,却没上屋里的恭桶,开门向院子外走去。
“你去哪里?”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
“去方便,你管得着吗?”方夏雨没有回头。
这死包子,还真是多管闲事。
“我怎么管不着?你是我的人,”金王爷从身后一把捞住她,“莫不是你想逃?”
“你也太高看我了。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能逃到哪去?”方夏雨拼力挣扎,尿憋的难受,“放开我,随我去,别管我。”
“哼,嘴上说不想逃,实际上分分钟都在想如何逃得更远。你若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姓你的姓。”
金王爷将她搂得更紧了。
方夏雨急得无法,“再不放开我,我尿了啊。”
“随你便。”金王爷压根不信。
方夏雨脸憋得通红,终于憋不住了,索性放弃。
一股热流顺着裤子流下来,两人都闻到了烘烘的尿骚味。
大型社死现场……
金王爷松开她,她想要逃,却怎么也迈不开步……
方夏雨蓦然惊醒,却原来是一场梦。
身下的热流却是真的,只是不是尿,是大姨妈来了。
方夏雨起身,没有叫醒小梅,自己换了床单和裳裤,懒懒躺在床上。
一来大姨妈,她就浑身酸疼,哪哪都不得劲。
身体服毒后本就需要好好调养,这段时间却又忙着救治病人,直接把身体给掏空了。
她知道,她病了,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也许金王爷真的是她的克星。
卜焕一夜没睡,早上起来顶着两只熊猫眼去马厩,却遇到了正要出门的金王爷和张丰。
卜焕朝金王爷他们行了个礼,不由自主偷偷瞄了一眼金王爷的脸,得,又成了包王爷。
行完礼,卜焕掉头便走。金王爷的眼神太凌厉,他担心再多呆一刻,自己会吓尿了。
金王爷见他这般,心中起了疑,朝张丰丢了一个眼神。
张丰会意,便快走两步,跟着卜焕,“卜焕兄今天这是要去哪?”
卜焕心里一咯噔,来了,来了,他提着无形的长刀向我砍来了。我要挺住,千万别露出破绽。
“还能去哪?主子不天天要去隔离院子吗,我去给马喂喂草料。”卜焕佯装镇定。
“卜焕兄,我给你说个事。我们王爷看上你了,想让你做他的贴身仆人,酬劳比你现在拿到的多一倍。你看……”张丰搂上卜焕的肩,低声道。
卜焕顿觉菊花一紧,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若他昨晚没有听到那一番对话,今天可能真的就给张丰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