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雨闻言赶紧翻身下床,打开门,随张丰一起去看病患。
新来的病患有三个,病症比之前的病患更重,咳出的浓痰里有血丝,且一个个都咳得喘不过气来。
莫不是流感病毒变异了,肺成了白肺?方夏雨脑袋里闪过一丝念头,顿感棘手了。
如果这样,这疫情一周内是控制不了了。病毒变异太快,必得采取非常措施。
她开了方子,然后让张丰去请包王爷,说有要紧事。
包王爷很快来了。
“疫情有变,新来的病人已感染新疫病。现在需要对全城戒严,严禁百姓出门。如此才能尽快防止疫情扩散。”方夏雨语气沉重。
“依你所言,具体该如何做?百姓不能出门,吃穿用度如何解决?”包王爷闻言,眉毛一挑,随即皱起来。
方夏雨想到现代抗疫的情形,心道,这还不简单?拿来主义,拿来用便是。
“可花钱招些壮勇之人,每人负责一个街巷,将百姓所需之菜和药送到门口,由百姓自取。非常时期,保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即可。
若有百姓生病的,可让百姓在屋门口挂一布条,送菜人看到,即可马上报官,将病患送来此处隔离。”
“妙呀。赵公子,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谋士之才。不若你做我的幕僚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包王爷伸手拍了拍方夏雨的肩,眉头大展,他可越来越喜欢这个赵公子了,想尽快弄到身边来。
方夏雨疼得深吸一口气,脸扭成了麻花。
这死包子,也太不知轻重了,拍人是这么拍的吗?好似铁掌搁肩头一般。
“在下不敢,在下的事还没办完,做幕僚的事,以后再说好了。”方夏雨婉拒。
“赵兄有何事要办?说不定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包王爷笑道。
这赵兄是个宝藏,可不能让他给溜了,说什么都要把他给留在他身边。
方夏雨有些晃神。这是她第一次见包子笑得如此温暖,竟如一道暖阳,将她包裹在里头,暖暖的。
她直勾勾盯着他,笔挺的鼻,凌厉的剑眉下一双牛眼,气势逼人,耳垂肥厚,好想摸摸。
原来他竟然很帅。母亲说耳垂肥厚的人,最是有福气,看来他挺有福气的,放到现代,妥妥的钻石牌大帅哥一枚呀。
只不知他娶没娶亲,就算没正式娶亲,通房和妾应该也有不少了。
想到这里,方夏雨不由脸红了。
想啥呢,人家娶没娶亲关你啥事?
包王爷见她脸红,只道他不方便说,给憋的。
“也罢,你不便说就不说好了。如遇为难之事,可告诉张丰。”
“在下在此谢过。在下还得去看病人,告辞了。”
方夏雨拔脚就溜。再呆下去,她不知道会把脸给丢哪了。
沧州城疫情生变,包王爷不敢怠慢,忙安排人按赵公子所言一一落实,并下了狠话,“如有不听号令自行出屋的百姓,打一百大板,关三个月。”
他刚把沧州疫情控稳的消息飞鸽传书报去京城,上达天听,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还得再修书一封,如实禀报。
第二天,孙子丹坐上卜焕的马车,拿上方夏雨为他求来的路牌,去寻他的故交。
马车沿着小巷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前。孙子丹敲了好久的门,却无人应答。
“您别敲了,这家人没了。也是他家命不好,被人欺负,好好一女儿,被抢去做妾,大人也染上重病,被拖走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老妪的声音从隔壁墙里飘出来。
孙子丹好生失落,跌坐在门槛上。果然人去屋空,也许他此生再也见不着救命恩人了。
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来,也许早点来,就可以假赵公子之手,将恩人给救了。
赵公子,赵公子不是去诊治病患吗?也许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