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道。
“赵兄,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沧州之困?”包王爷转头问方夏雨。
“城内目前有没有对生病的百姓进行隔离?未染病的百姓有多少?”方夏雨不慌不忙,直盯着知府问道。
“病患已隔离在征用的几个富户大院里。未染病的百姓,目前尚未知还有多少。”知府又抹了一把汗。
这回死翘翘了,防疫不力的罪名定定是坐实了。
包王爷狠狠瞪他一眼,“赶紧派人去查!”
“是,是……来人,带人入户去查。”知府脸上的汗滴入眼中,辣得不行,慌成一团。
方夏雨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忙将手掩嘴,“小生有个主意。我先开个防病方子,然后去隔离点看病患,然后根据情况开几个治病方子。
非常时期,方子里缺的药可以征用城里的药铺,或向邻城求援,不够的药可以征用未染病的壮汉上山采药,妇女煮药。不出意外的话,疫情一周内可控。”
包王爷脸色稍缓下来,“若真如公子所言,你就是防疫的大功臣,等疫情过去,本王给你记一大功。”
“不用不用,这是小生该做的。”方夏雨忙摆手。
她可不敢居功,只想完事后开溜,溜得越远越好。
有句俗话不是这么说的嘛,“枪打出头鸟”,那些开国功臣,有几个落下好下场了?还不是被皇帝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或抓或赐死,一杯毒酒上西天?
“拿纸笔来,给赵公子开方子。”包王爷又瞪了知府一眼,“赵公子说什么,你全盘照做就是,若有一丝一豪懈怠,导致疫情继续蔓延,你的狗头都不够赔的,你们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知府低着头不敢吭声,只招手叫官吏上来,一一安排下去。
早有衙役送上纸笔,方夏雨开了方子,又一一解释药名。
一旁的官吏早取了纸笔又抄了一遍,这是什么鬼符天书,他们着实看不懂呀。他们可不敢弄错哪怕一个药名,是要杀头的。
“现在带我去病患隔离的地方,我要查看病情。”方夏雨道。
包王爷赞许地点点头,这娇公子,还真有些担当,可堪大用。
最近的隔离点在离衙门不远的一个小巷里,是一个四进的院子。屋主早已逃去别处,院子便被官府征用了。
方夏雨和包王爷、知府等一行人进去时,仆役正往外抬人。
每一间屋子都门窗紧闭,里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声。
这是哪个猪狗大夫的主意?分明是不想让这些人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