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纵然他最近确实和叶如霜走得近了些,可柔儿一向通情达理,又怎会因为这种事情争风吃醋。
就算是吃醋,也不至于到害他的地步。
安晴柔没有手软,待到傅珩将剑从她手中抽出来的时候,她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怎么这么糊涂?”
傅珩虽还未完全放下对她的芥蒂,但面对她如此痴情的模样,自然说不了什么重话。
安晴柔苦笑了一声:“我这一辈子,都是为了殿下而活,倘若殿下厌弃怀疑了我,那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呢?”
安晴柔能屈能伸,虽然心中愤怒傅珩怀疑自己,却没表现出来,反而是装委屈博得怜悯和同情。
如此一番动作,已将傅珩眼中的怀疑打消了一大半。
可还是远远不够。
安晴柔想起自己和母亲说过的话,咬了咬牙,面上神情越发柔弱。
“倘若殿下不愿意见到我,我也可以自请出家,往后终日与青灯枯佛为伴。”
“你这又是何必呢?”
傅珩看着她的柔弱的模样,气几乎全消了。
“罢了,你先回去吧,春日宴的事,定是有人在算计我。”
“等我查清楚幕后之人后,父皇一定会原谅我的!”
至于京中的那些流言,他并不怎么在意。
京城一天到晚发生的新鲜事多了去了,那些人的胆子,还没有大到可以随意编排皇家的地步。
瞧见他这么说,安晴柔就知道,这两日接连发生的事情,一定还是在傅珩心中留下了阴影。
上马车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三皇子府。
明天傅珩必然会被陛下问罪,问及怎么解决此事,到时候她的机会就来了……
……
果然如同陈太妃说的那样,第二日,宫里头就来了人。
傅九霆出行不便,皇帝特意准许,他的马车可以直接驶入宫墙之内。
因为皇帝的这项优待,朝堂之上,有不少人都因此弹劾过傅九霆。
说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哪怕腿脚不便,坐步辇就够了。
坐马车,属实有些大不敬。
只是这些弹劾,都被皇帝给一手压了下来。
结果便是让傅九霆的名声更加难听了几分。
还未进入殿内,傅九霆就听见了皇帝震怒的声音。
“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帝的脸上带着愠怒之意,不过更多是因为丢了面子的缘故。
春日宴上的事情,如今都已经传遍了京城内外。
皇家的面子哪里还有留存?
“陛下,此事,必然是有人想要陷害珩儿,珩儿一向克己复礼,便是连通房都未曾有,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殿内,还有一个美艳至极的妇人。
她身上的宫装缀满了宝石,头上的发饰更是华贵,多以红色为主。
如此张扬的颜色,在深宫之中甚是少见。
这位,便是傅珩的母妃,如今正得圣宠的明贵妃。
她眼中含泪,哀泣着看向皇帝:“陛下,您难道连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臣妾和臣妾的孩子吗?”
明贵妃虽已年近四十,但平日里保养的极好,乍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
而皇帝,最喜欢的也是她这般小鸟依人的柔弱姿态。
她一开口,皇帝脸上的怒意肉眼可见地消散了不少。
傅珩连忙开口:“父皇,此事确实是有人在陷害儿臣,太医已经查过了,儿臣体内还残余了不少合欢散,儿臣,真的是被人给陷害的啊!”
他怀疑,陷害他的人,和安家军肯定有关系!
说不定和上次的就是同一批人!
上次是泻药,这次是合欢散,下一次,是不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