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还看不明白?”黑袍人发出桀桀怪笑。
凌文眯起眼道:“此话何意?”
黑袍人轻蔑地道:“老国公这是想见自己孙子了。”
凌文目光闪烁地道:“仅此而已?”
“兴许还有其他目的,但谁又知道呢?”黑袍人落下棋子,缓缓开口,“咱们啊,且看着就行,无需理会。”
凌文却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
老国公年轻时随着燕帝征战沙场,是难得一见的帅才,他眼光毒辣,选中的接班人谢时韫都独一无二。
即便年老,实力也不容小觑。
“我们还要等多久?”凌文问。
黑袍人一愣,眼神跟着冷了下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了,等那批矿石全部变成武器,便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想到那批铁矿,凌文跟着将心放回了肚子。
好在宁王那个蠢货将这件事办得挺好,他们可以坐享其成,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要说宁王蠢,也还有点用处。
可若说他不蠢,又实实在在地蠢到没边。
黑袍人冷冷地笑了下,盯着凌文道:“行了,今日到此为止,改日我再来拜访你。”
他身份特殊,外面又都是眼线,在这里待久了,没什么好处。
万一被人抓了,那可就是人赃俱获。
凌文应了声。
黑袍人走到密道门口,停留下来道:“还有,我需要提醒你,你身边那个女人,还是小心些,别被门口的兔子给咬了。”
“我做事还不用你来置喙。”凌文脸色一沉,没好气的开口,“更何况她是我养的金丝雀,可不是什么兔子。”
黑袍人嗤笑:“金丝雀啊。”
凌文冷冷地剜了他一眼,黑袍人不再说话,进入密道。
院子里只剩下凌文,他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了口气。
兴许,他真的错了。
可他不能回头。
不然得到的东西会就此消失。
“主子,你待会还去陆姑娘那么?”暗处,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凌文起身道:“不了,派个人看住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还有,不许她再见程筠。”
“是。”
……
眨眼间,程筠到了要去齐国的日子。
阴皇后得知这件事后,送了好多赏赐过来。
令人意外的是萧蔷也要跟着走,她与奚烨的婚事还未彻底定下,她原本是想定完婚再走。
可萧家夫妇对她太失望,又太想念自己女儿,想给程筠正名,自然不会听她的。
程筠辞别了谢三郎等人,带着昭宝和珺宝,还有容婶齐齐地去了齐国。
两小只没有感觉到分别,毕竟自家嫂嫂在身边。
容婶流露出了些许不舍来。
“也不知道三郎自己在这能不能应付过来?”容婶喃喃自语。
程筠还能看见谢三郎站在城门口的身影:“肯定能。”
她知道容婶真正担心的是谁:“太子也不会有事。”
容婶手指握了握:“要不是不能给他们拖后腿,我还真不想走,等我们再回来,估计又是另外一番场景吧。”
程筠嗯了声。
事事万千,变化莫测,人之常情。
容婶伸出手,搂着两小只去看话本,马车很大,足够几人平躺着睡,而且后面还安排了一个空马车。
两小只若玩累了就可以换到后面去。
一路上,程筠没觉得累,只是偶尔会担心起谢三郎。
砰!
是夜,程筠察觉到帐篷外有人影,她立即睁开眼。
“谁?”
那人影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跟我来。”
程筠的帐篷在萧家夫妇右边,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