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要求嫁的人都要将阴家的门槛给踏平了。
现在阴凛这么说,无非是想要搪塞人,更何况……
想到这,谢三郎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往远处看了看,那边似乎有个人站着,那张面孔与他一模一样。
谢时堰。
他怎么在宫门口?
“表哥。”
谢时堰见马车停下,朝里面张望,只瞧见一个坐在阴影之中的人,看不到脸,但他能肯定,那是谢三郎。
“怎么了?”阴凛面对谢时堰的脸色自然不是很好。
两个表兄弟,他区别对待得炉火纯青,也怪谢时堰自己不争气,老是被人掣肘,做的事也无功无过。
想到此,阴凛又看了眼谢时韫,在心底默默叹气。
明明都是一母同胞,为什么相差这么大,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有话要对……他说。”
哥哥,到了嘴边又被谢时韫给咽了回去。
“要我给你单独留位置?”
谢时韫想都没想,点头道:“若表哥能行个方便,那最好不过!”
阴凛都要被气笑了。
那张冷淡的脸表情差点绷不住,他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用手重重地拍了拍谢时韫的肩膀,示意他赶紧上去。
“我们还有事要进宫,你速度快点,别耽误我们时间。”
谢时堰肩膀被敲得砰砰作响,要不是他也是习武之人,恐怕早就疼得龇牙咧嘴。
“好。”
听见这话,阴凛再次看向谢时堰,这次表情倒没有之前那般严肃。
他领着阿吉走到边上。
等谢时堰上了马车后才道:“你说这小子来找三郎有什么事?”
阿吉低头道:“属下不知道,爷若是想知道,不如直接问二公子,免得在此猜测。”
“呵。”阴凛冷笑了声,“阿吉,我可算是发现了,你最近嘴皮子越发利索,跟谁学的?”
阿吉道:“云泽。”
“他?”阴凛想到他,也就没说话。
云泽和阿吉关系本来就好,最近两人来往频繁,他也没说什么,倒没想到两人都学坏了。
马车内。
谢时堰坐在谢三郎的对面,整个人如坐针毡,很是拘谨。
谢三郎不是看不出来。
他闭目养神,瞪着谢时堰率先开口。
“你……你脸上的是面具吗?”谢三郎的容颜被掩盖,变成了一副平平无奇的模样。
也是因为这般,谢时堰更加不习惯。
明明是自己的双生哥哥,为何给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是。”谢三郎见他没话找话,睁开那双深邃的眸子,冷冷地落在他身上,“有什么事就说,别吞吞吐吐,以前我是怎么教你的?”
做人要坦荡,君子气自华。
谢时堰想到这句话,点头颔首:“大哥说的,我都铭记于心。”
“嗯。”谢三郎表情依旧很淡,像是没有接受这个弟弟,“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