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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没松口让人走。
“谢蕴书,别以为你是清平县主的相公朕就会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你的性命,县主为人宽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夫君?”
谢三郎:“……”
这话没法子接。
燕帝说这种话无非就是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还有家人妻子。
别人听不出来,在燕帝手底下长大的他,又怎么会不知。
“怎么,不说话了?”燕帝得意地笑了笑。
谢三郎颔首道:“草民只是在想皇上的话,草民的妻子的确宽和,和她相比较,草民的确做得不够,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所以,等草民改进好了,再去东宫走动也不迟。”
燕帝差点一口血呕出来。
说来也奇怪,换做别人可能他早就让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毕竟帝王威严不可冒犯。
可面对谢三郎,他竟然没有那种想法,反而觉得谢三郎很有趣,还想将人留在这多谈谈心。
诡异的念头一冒出来,燕帝就被吓了一跳。
“罢了,你走吧。”
谢三郎恭恭敬敬地道:“草民告退。”
燕帝盯着他的背影看,只觉得很眼熟,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或许说,就算想起来了,他也觉得不可能。
谢三郎走到外面,福德路迎上来,打量了下他,又看看里面,见没有大动肝火这才松了口气。
“来啊,送谢解元出去。”
谢三郎顶着温和的阳光,走出了这座幽冷的皇宫。
福德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燕帝,很想问问两人方才说了什么,为何燕帝没有动怒,但他不敢。
“福德路,你说谢三郎像谁?”
福德路奇怪地道:“能像谁?”
燕帝看着奏折,低头思虑,片刻后道:“朕觉得他像一个人,给朕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见过,甚至相处过很多年。”
福德路心里一跳。
不会是像阴皇后吧,难不成真是阴皇后在外面的私生子?
若真如此,他们的小命真就不保了。
福德路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是不是你感觉错了,奴才看他那样,没感觉熟悉。”
见燕帝不说话,福德路大着胆子问道:“皇上,你觉得谢解元像谁?”
生怕错过燕帝的心思,福德路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燕帝看。
“谢时韫。”
“啊!”福德路惊叫了声,手中的磨块都掉在了桌上,“皇上这是说笑了吧,这咋可能像少将军。”
燕帝皱眉:“兴许是朕说笑了。”
福德路垂眸,想要挽回燕帝的面子,缓缓道:“若真像少将军,那也是谢三郎的福气,这世上之人,谁都比不上少将军。”
“是这个理。”燕帝深深地朝门口看过去。
似乎还能看见谢三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