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主子一次醉酒,无意间说出来的,说完后,第二日主子又像是没事人一般,就好像从未和我说过这件事。”
“而奴也只当是场梦,今夜主子突然提起,奴才记起。”
“当年主子和皇上分隔两地,主子怀了身孕,但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晓,恐怕只有肱骨老臣听闻,毕竟当初主子是被囚禁在北地。”
“那些老臣都以为主子这胎不是皇上的,对血脉有所怀疑,后来主子一直在北地等待驰援,可直到孩子生下,皇上都没来得及赶过去。”
“你与皇上分开整整八个月。”
“孩子生下后,你就让乳母将孩子偷偷地送走,可乳母被人发现,孩子也被北地王爷杀了。”
“主子受了大刺激,对那段记忆,时而模糊,这就是主子与奴说的。”
阴皇后怔在原地。
她脑子里疼得厉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可又稍纵即逝,让人抓不住。
“孩子没死。”阴皇后突然抬头,盯着宿聘,“死的那个婴儿不是我的孩子,是别人的。”
宿聘从不会怀疑阴皇后说的话。
“那孩子呢?”
阴皇后摇头道:“我曾经派人暗中调查过,但孩子下落不明,消失不见了,后来北地乱了起来,我只能跟着人奔逃。”
“直到和皇上重逢,后来……”
阴皇后揉了揉脑袋,那些记忆又开始模糊不清。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在逃难时从悬崖掉了下去,撞到了脑子,再醒过来时只记得去找皇上。”
“孩子是皇上的,我和他分开时,在封山的枫树下……”
阴皇后笃定道:“我从未和别的男人有染,宿聘,你相信我吗?”
宿聘握住阴皇后的手,认真道:“不管如何,奴都相信主子,主子是奴的明月,谁都及不上你!”
阴皇后眼眶湿润了些。
“你都相信我,可他不相信我,还真是讽刺。”
宿聘抿了下唇,没说话。
她知道阴皇后心肠柔软,即便说得再狠,但对燕帝依旧留了情愫。
两人是少年夫妻,伉俪情深。
又有过两个孩子,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主子,你应该和皇上说清楚,奴都相信你,他更会相信你!”
听见这话,阴皇后盯着她道:“真的吗?”
“奴虽不经人事,但看了这么多,也明白,你与皇上之间本就是误会才产生的芥蒂,若解开误会,兴许能重修旧好。”
阴皇后笑了笑,脸上很无奈。
“不会好了的,我和皇上,早就不会好了。”
阴皇后站起身,朝外边看过去:“从坐上皇后这个位置,我与他就不会像从前一样,权利和爱,不可兼得。”
……
程筠几人吃过东西都没看阴皇后再回来,就打算收拾下回去睡了。
哪知道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哟,去不起酒楼只能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