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堰面色一沉。
他冷冷地瞪向般若:“你跟踪我?”
般若没吭声,嘴硬道:“本来就是,我没有说错,人家就是有相公了,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谢时堰不想与女人动手,扭头就走。
般若追了上去:“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人人都像你心思那般阴暗。”谢时堰讽刺了句。
般若眯起眼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回答她的是谢时堰越来越快的脚步,两人你追我赶,霎时消失在巷子里。
暗处,谢三郎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牵着程筠的手:“走吧。”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半个时辰后才回的铺子。
乔迁新居,村子里的大家伙都来暖房了,鞭炮放老多,门口红纸铺了满地。
容婶和陈默娘正在招待。
瞧见两人回来,陈默娘迎上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谢三郎穿着,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后道:“那位公子让我和你说,他有急事先走了,下月再来拜访。”
程筠知道她说的是谢时堰:“好。”
打了个招呼,谢三郎和程筠进了后院,几个熟悉的人在里面喝着小酒。
周婶眼尖,站起身道:“哎呦,三郎你也回来了?快过来,我们敬你和筠娘一杯,乔迁新居和成亲算是人生头等大事,恭喜恭喜啊!你们真有能耐,白手起家走到这步,都开上铺子了!”
谢三郎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
“谢谢大家赏脸,但我要说一句就,铺子都是筠娘开出来的,没有她,我和弟妹估计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
众人脸色讶异。
没想到谢三郎能将吃软饭说得这么从容淡定。
男人吃软饭在别人看来极为丢人现眼,但谢三郎居然没揽功劳,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让他们心生佩服。
“相公你说什么呢,要不是你和柳老搭上关系,给我牵桥搭线,我的生意也没法做得这么好,肯定早被别人霸占了。”
程筠可不想来客瞧不起自己相公。
谢三郎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我没你厉害。”
来客都是熟人。
张宣、周婶他们瞧着夫妇俩客套,连忙道:“行了,知道你们小两口感情好,用不着一直在我们面前秀吧,快点坐下来喝几杯,这样好的日子,不能不给面子啊!”
谢三郎率先走过去:“我家娘子酒量不行,我来替她喝。”
她酒量不行?
酒量不行的是他吧……
程筠知道他这是在护着自己,她没拆穿:“那多谢相公了。”
男主人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怎么可能逮着女主人不放。
徐远递出酒杯:“上次我大婚之日你只喝了几口,不够尽兴,今天要多喝点,给我补上你成亲时的亏空,来来来——”
宴席到了晚上,人才散干净。
周婶她们留下来帮忙洗碗筷,程筠在摆弄桌椅,谢三郎这次居然没有醉,在旁边帮忙。
“娘子,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你生辰?”
谢三郎抿了抿唇:“乞巧节。”
程筠以前是万年单身狗,向来不过这种节日,每次到这种日子,她不是在出任务就是缩在家里追剧,亦或者约几个小姐妹撸串。
但她听说过,这种节日男女之间要互相送礼物。
“你给我准备礼物了吗?”程筠先发制人。
谢三郎看了看她,眉眼温和:“准备了。”
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