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咱们以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你何必还这么斤斤计较。”
谢守富说了句。
方氏不要脸地跟着道:“对啊,你如今发家了,没必要盯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了吧,我们知道错了,也从村子里搬出去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们?”
老实说,程筠真的想笑出声。
这两人如出一辙的不要脸,当真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筠娘,我们今日来找你是有事相求。”见她不说话,谢守富夫妇还以为她心软了,急忙抖老底,“当初我们什么都没带搬了出来,现今银钱花光了,听说你挣了不少钱,能不能给我们借点?”
程筠抿唇:“你们脸皮可真厚。”
方氏没觉得尴尬,只要拿到钱,被骂几句又不会掉块肉:“都快饿死了,要脸皮有啥用,筠娘你给我们借钱,等大郎考上举人我们肯定还你!”
当她是傻子呢在这糊弄。
“要么自己滚,要么我亲手送你们走?”程筠卷了下衣袖准备动手。
谢守富夫妇看她这动作,好不容易忘了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脑子,被她抽得半死的画面又钻到了眼前。
两人后背发凉,忙不迭地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程筠斥道:“滚!”
夫妇俩转身就跑,生怕她追上来发难。
见人走了,程筠进了铺子里,看向张宣和伙计们道:“以后见到这两人直接赶走就是,用不着让他们待在这碍眼。”
张宣愁眉苦脸地道:“现在直接赶走倒也无事,怕就怕你开业后他们还来闹,到时候有客人们在,若处理不当会影响铺子里的生意。”
他这话说得不假。
程筠想了想:“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不过镇子是大家伙的,她没资格让谁不来这边,可她作为东家,怎么能看着铺子的生意受损。
张宣害怕她做傻事,急忙道:“你可不能动歪心思,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这还用你说?”程筠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
张宣失笑,也觉得自己担心过头了。
巷子里。
谢守富夫妇躲在角落打量了下这边。
“这贱丫头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方氏神情恶狠狠地说了句。
“唉!”
方氏瞪了眼他:“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我们又不是翻不了身,等大郎考上状元还用得着怕这贱丫头?”
听见这话,谢守富脸色更加不好看。
以前他对谢青充满信心,经过这些日子的打磨他觉得谢青并没有他眼中那般好,能不能考上举人还真说不定,更何况状元?
“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得罪三郎他们?”
方氏嘴皮子抖了抖:“怎么,你后悔了?后悔也没用,我们两家的梁子早结下了,早知道程筠这么聪明就不该买回来冲喜!”
谢守富无精打采:“凭啥他们越过越好我们越过越差?是不是他们使了什么妖法,换了我们家的气运!”
“哪有这种鬼祟的事?”
谢守富认真地道:“不然我们为啥霉运缠身,不行,明天我和你还是去趟北山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愿没还的。”
“行。”方氏被谢守富说得冒冷汗,又朝程筠那边看了眼。
兴许,真如谢守富说的那样,三房用了妖法改了他们的命数。
隔日清早,北山寺。
夫妇俩爬上山早已气喘吁吁,方氏手里挎着装着香纸的篮子,跟在谢守富身后,见到佛祖的金身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