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反应,程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嗤了声,领着阴湛离开了。 牢房里的覃州府后知后觉,看向自己的夫人和下属,眸子既痛心又吃惊,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狩儿究竟是谁的种!” 覃夫人趴在地上,气喘如牛地道:“老爷,你这是不相信妾身?妾身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听那个贱蹄子挑唆,狩儿肯定是你儿子啊!” “你说!”覃州府遭此劫难,疑心重重。 州判吐了口血道:“大人,你怎么能怀疑我?下官对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过来了,算是同生共死了,少爷肯定是你儿子啊。”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想要再信任一个人便很难。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覃州府充满怀疑地道:“她没理由在这件事上胡说八道,你们方才那么心虚,肯定是心里有鬼。” 说白了,程筠才认识不久。 即便有深仇大恨,直接杀了他们了事,何必说方才那种话,一定是她看出了端倪,所以在这个时候刻意说出来戳他心窝子的! “大人,你这是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下官?”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覃州府整个人崩溃了。 兴许是此时处境导致他心里压力极大,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一下子就垮了。 “难怪你对狩儿那般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个贱人,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 “我对你们不薄,你们怎么敢的!” 覃州府目眦欲裂,恨得咬牙切齿,明明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却迸发了一股子力气,奋力压到了州判的身上。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覃夫人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再加上覃狩痛不欲生的哀嚎声,让大牢里彻底热闹起来。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程筠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侍卫再进去的时候,州判没了气息,覃夫人满头珠翠散乱一地,脸上满是巴掌印和乌青的痕迹。 她说不出话来,只光顾着哭,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被打,还是在哭州判死了。 公堂后院。 阴凛拿着一封信,仔细看着上面的痕迹,看一眼,手捏紧一丝,眼中从游移不定,变得释然肯定。 “爷,这信是谁送过来的?”阿吉问。 就是收到了这封信,阴凛才放下手里的活,连忙往这边赶了过来。 阿吉奇怪地道:“是容妃娘娘?” 除了容妃住在那个院子里,知道他们出事了,又还能有谁,阿吉想不通,可是容妃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又不知道他们的落脚据点,这封信怎么会送得这么及时? 再晚点,后果不堪设想! 阴凛道:“一个死而复生的故人。” 阿吉眼神古怪。 死而复生的故人?一个人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阴凛不管阿吉在想什么,他沉声道:“日后,程小娘子一家,你多拨点人照看着,对了,绝对不能再出现像今日这般的事。” 阿吉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阴凛又道:“还有,派过去的人注意点距离,别太靠近,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阿吉抬了抬头道:“那让云泽那一队去?” 阴家,作为皇后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