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上神。”
伊泛看着晚泉上神，两个绝美的男子坐在一起，按理说是赏心悦目，但气氛却这般凝重。
他们的眉目如画里，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厮杀。
“上神可还记得魔君鸿爵？”伊泛并没有直接回答晚泉上神，他看着清寒的明月，轻轻抱着怀里的小丫头，缓缓开口，“魔君鸿爵深爱牧羽书，当年魔族与天界一战，他想过带牧羽书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奈何天界残忍，屠了魔族，毁了魔族心脏，在那一刻，魔君鸿爵木然的看着牧羽书被逼跳下诛仙台，心中，已经没有爱了，前程往事，再与他无关……”
“无心……无爱！”晚泉上神喝了杯中酒，清寒的眸子看着陌风越，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他又看着伊泛，静静开口，“所以说，亿万年前，本尊与九歌上神的那段往事，是真的。”
“是。”
伊泛没有沉默，说的很是直接，月光下，伊泛垂下眸子，思绪几番沉浮，似乎没了任何力气，晚风从窗户涌出，吹乱了伊泛的秀发，看不清他此时是何神情。
风中，一片荒凉。
晚泉上神低低笑了出来，看着伊泛怀里沉睡的小丫头，摸着自己空落落的胸膛，缓缓勾起嘴角，和着晚风，将那一坛酒一饮而尽。
“我那时，从没见她笑的那么美。”
伊泛沉声说着。
晚泉上神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他没想到，那段过往，会是那般模样，晚泉上神垂眸，眉宇之间是万千的雪山沉淀，冰寒一片。
“我没想到，她最后，会跳下百里焰海……”
那一年的百里焰海，火焰连绵不绝，照亮了整个天空，血染千年，永世不灭。
他从化外之境赶来，只来得及看见那匆匆一跃的女子身影，再然后，便是满天的飞烟……
从那一刻至今，整整亿万年的时光，他们都不曾老去，那一个人，却始终没有归来……
前程往事，都散在那场飞烟里，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伊泛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丫头，眉宇之间一片怅然……
“上神，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上神，你可曾喜欢过陌风越？”伊泛抬起头，深深的看着晚泉上神冰冷的绝世容颜，“哪怕只有一瞬？”
晚泉上神眉间微愣，垂眸看着伊泛怀里睡得人事不知的小丫头，眼神寂寥，无波无澜，握着酒杯的手指有几分泛白，晚泉上神收回目光，看着伊泛，缓缓开口，“没有。”
“真的？”
伊泛看着晚泉上神。
“真的。”
晚泉上神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天边月光皎洁。
夜色深深。
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下酒楼。
伊泛看见晚泉上神离去。
怀中的小丫头，不知何时埋在伊泛怀里低低的哭泣。
然后嚎啕大哭，最后泣不成声。
伊泛摸着陌风越的秀发，胸前的衣襟被泪水打湿，无声无息的叹息着。
那个
白衣胜雪的绝世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夜微凉。
更深露重。
翌日。
京城。
皇宫。
秦襄幽幽转醒，桃花眼瞅着四周，是熟悉的大殿。
“秦襄，你醒了？”
小姑娘坐在秦襄床边，昨日三星将秦襄送来，叮嘱她好生照料着，随即离开了皇宫。
“小白梨，我怎么会在这儿？”
秦襄慢慢起身，脸色苍白，他记得他被那两棵古树攻击，再然后就晕了过去，如今怎会在皇宫之中？
“伊泛先生今早来看过你，他说你已经完成了她的心愿，那个地方，不必再去了。”小姑娘看着秦襄苍白的容颜，低眸沉思，蹙起的柳眉让秦襄一阵心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