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夜自议事大殿出来后,没有再去练兵场,而是较平日相比提前回了寝宫。
“昨日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听说了没?”
两名宫婢一边用鸡毛掸子掸去角落里的灰尘,一边窃窃私语。
“你说的是尊上从地府带回来的那位夫人,跟她的相好私奔的事么?”
“嘘!小声点。”
一人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迅速东张西望了一番,紧张兮兮道,
“正是此事。听说尊上昨夜大发雷霆,处置了好多人,甚至包括耿统领在内。”
“尊上活了千万年,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光棍儿一条。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家却早已有了意中人,听说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种。
尊上一怒之下硬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后来,那人从地府一直追到了宫里,不惜一切代价要带走爱人,却被尊上关进了地牢。
尊上出于强烈的嫉妒心,日日毒打此人。眼看着心爱之人受尽折磨,夫人自然心急如焚。
昨日,许是老天爷也不愿见到一对有情人生离死别,他们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从地牢逃了出来,连夜私奔了。”
“这事宫里私底下都传开了。好了,我们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你的故事讲得甚是精彩,许久未曾听到如此跌宕起伏又感人肺腑的情爱故事。
你说,本座该如何奖赏你呢?”
羲夜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犹如平地惊雷,唬得两名宫婢顷刻间面如土色。
“尊,尊上。”
一人期期艾艾地打了个寒噤,扑通跪下,将头磕得如捣蒜般。
“方才你说,宫里有不少人都在议论此事。
看来,本座很不幸地成了你们茶余饭后消遣的乐子,是与不是?”
“求尊上饶命,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人不停地磕头认错 。
“来人!把这两个大胆的贱婢拖下去行拔舌之刑。
本座倒要看看,以后这宫里还有没有人敢乱嚼舌根,搬弄是非。”
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进殿,拖走了已吓瘫在地的两名宫婢……
羲夜一手扶着前额,独自一人在寝宫里待了半晌。
倏尔,心烦意乱的他抬手一掀,只听两声脆响过后,桌上的翡翠龙纹杯被掀到地上,裂成几块碎片。
“来人,传耿烈!”
他大喝一声。
片刻后,耿烈面带一丝惶恐站在了殿中央。
瞅着地上的碎片,他敏锐地觉察到这会儿羲夜的心情不太好。
于是请示道,“不知尊上唤属下来有何吩咐?”
羲夜看着耿烈,肃了面容,
“本座近日有重要之事要去往地府一趟。
大军定于明日开拔,届时由你替代本座统帅大军,按照白泽长老的计谋行事。
等本座解决了地府之事,当很快与你们在天庭会合。你暂且执掌帅印,小事可自行处理,不必上报。若有人不服,杀无赦!”
言毕,羲夜将一枚纯金打造的印玺交给耿烈。
耿烈本想问问,是何等大事必须要劳驾尊上亲自跑一趟地府。
但触及到那讳莫如深的目光后,又生生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最后,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帅印,
“是,属下遵命,一定不负尊上所托。”
吩咐完所有事情后,羲夜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在了王庭上空……
话说景瑟与谛听经历长途跋涉后,终于又回到了地府老家。
谛听身上的伤虽未彻底痊愈,但胜在身体壮实,底子好,一路跋山涉水下来竟也不在话下。
为了节省脚力,景瑟再次被他变幻成辣椒揣进口袋里……
道路两旁皆是不久以前走过的风景。
但于她而言,却好像已经隔了一世光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