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心又现花舞坊大殿之内,又是同样的位置,眼观舞女舞蹈,耳听众女奏乐。
当中琵琶女换了一人,吴念心当真心中未起波澜,脸上尽显享受之意。目光又在中央舞女身上。
此景与当日采莲死去当日并无大异,除了采莲不在,而吴念心身旁多了一男子。
此人为斧城当中,丁家公子丁慈,此人不是仙门中人,丁家在斧城略有小财,此人素日喜好研究仙鬼之事。
有次丁家闹祟,吴家派了吴念心前来,丁慈见来了个仙人,各种示好巴结、二人也因此结识。
吴念心初次来花舞坊之时,便是丁慈引荐陪同。
“吴仙人,还惦记着梧花姑娘啊?”
丁慈一脸坏笑,凑近吴念心耳边如此说道。
吴念心一直看着前方女子,收起了自己的痴呆注目行为。一脸严肃,抬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渠言综合吴念心的种种行为,那中央舞女身姿快要挤满他的瞳孔。想来,那二人口中梧花姑娘,便是头戴金饰舞女。
吴念心终于开口说道:“惦记又如何,又睡她不得。”
丁慈啧了一声,二人一起抬杯,碰杯,随后双双一饮而尽。
吴念心又道:“梧花姑娘美貌无双,身姿曼妙,花舞坊头牌。可惜只献技,纵有千金也难买与她一夜春宵。不能让她享我这胯下之乐,实在可惜。”
说完,啧了几声便发笑起来。身旁丁慈也随他同笑。
随后丁慈与吴念心碰了一杯后又凑近耳朵对他说道:“吴仙人胯下之姿不是已有人见识?还把那人给活活乐死?”
渠言又再度心中生愤,采莲之死竟是他二人谈乐之事。倘若在现实中碰到,渠言真要上去将二人抽打在地不可。
吴念心道:“不提也罢。那女子身心竟如此脆弱,那样便死,好在她也算享乐而死?”
享乐而死?何其嘲讽可笑,采莲一厢情愿与吴念心共度春宵,竟是被他活活玩死。死后还遭“死娘们”的辱骂,身上空无一物。
可怜当时采莲死前还对吴念心心怀爱意,那般诚意竟是遭人这样践踏。
渠言心中愤恨愈烈,极欲过去手撕了此等畜生。
“勾栏女子,竟也有情爱?并且还执念钟情于我,当真可笑,自己何等身份,何等地位不知。别说她,那梧花姑娘亦是如此。撩拨了几句,许了有终一日定为其赎身娶回家中,便那般沦陷。”
吴念心大笑几声,再饮一杯酒,接着说道。
“倘若不是撩拨梧花姑娘不得,我又岂会看见她,梧花姑娘身后琵琶女。那夜正巧碰见她,与她说道,附近有祟自己除祟,暂避她屋。在屋内同她讲了许多仙鬼异闻,数日后我又进屋,长此以往,再巧言几句,此女竟身心皆沦陷于我。”
渠言气恨说道:“竟有人拿承诺当儿戏!”
安命轻轻拍抚她的手说道:“何止儿戏,拿她人真诚当满足自己私欲之玩物。而此承诺,说者笑之、弃之,听者念之、藏之。”
吴念心又说道:“得亏我现她身旁,给她享了胯下之乐。”
渠言心中只有一念,当真猪狗不如!以及,极度想手刃了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吴念心笑声停止,丁慈再靠近其耳,同他说道。
“吴仙人,听说那采莲姑娘被抛尸荒野了,你就不怕此话被她听了去,化作凶尸找你寻仇?”
吴念心手指突抖,但片刻便恢复镇定。
“我乃在世仙人,若她化鬼现身,正好挥我手中之剑,助她灰飞烟灭。丁兄此言差矣,吴某何惧之有?”
丁慈虽非修行之人,但对鬼神之事精通,采莲如此死法已够生恨化尸,心中惧怕她化鬼寻仇。是自己带吴念心前来花舞坊,若她寻仇,自己也不可幸免,虽然猜想可能甚小,但也不可忽视。
丁慈给吴念心斟酒,脸带和颜。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