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朝堂之上听风雨,朝会之后见风雷。
都是聪明人,但凡在朝堂之上摸到了风向的,岂能回去之后无动于衷?
就好比现如今的凉国公府,可谓是宾客盈门、沸反盈天。
傅友德等一众淮西勋贵,虽说在朝堂之上口口声声喊着要上缴不法,但终究是见机得快保住自家爵位罢了。
但内里到底是个什么考量,自然还得来蓝玉这儿商讨一二。
他们可是清楚的,蓝玉被今上叫进宫过,今日朝会才做出了此等举措。
那么,到底今上是啥意思?
之前朝会没开之前,你蓝玉不能交底,大家伙不怪你。
如今都已经明牌了,一帮子老兄弟也随着你凉国公的脚步抛家舍业了,你总得给人交个底吧。
蓝玉这会儿也没藏着掖着了,反正到了如今这地步,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端坐在正堂上首的他,环视众人一周后,瞪着一双虎目看着众人斥道。
“怎的?平素里都说咱老蓝是个只知道冲锋陷阵的莽夫,如今呢?”
“尔等居然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
傅友德在众人之中辈分高、威望大,压根不吃蓝玉这一套,直接一挥手不耐烦的打断道
。
“行了,老蓝,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生死兄弟,你有气的话直接动手揍一顿咱们都不说二话!”
“但眼下这局势,到底是何缘故,你给咱们好好说说!”
蓝玉闻言叹了口气苦笑道。
“还能说什么啊?”
“莫非你们还没看明白?”
“今上这就是给老四铺路呢!”
“立储一事,十有八。九得落在老四身上了!”
“不然为何把这等立威、扬名的事儿交到他手里?”
傅友德等人其实差不多也能想明白这些,但他们也没多过在意。
毕竟他们都是武勋,说白了他们只效忠皇帝,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其实都无所谓。
他们又没想着造反,朱皇帝不管定谁当储君,他们老老实实效忠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鬼蜮心思。
“行了,蓝蛮子,朱老四的事儿跟咱没关系!”
“咱们又没想着参与这等天家私密事儿,这等大事与咱有甚干系?”
“反正陛下定谁咱们都点头就是了,咱们现在就想知道,这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你必须给咱们一个交代,别想着糊弄过去啊!”
“不然兄弟都没得做了!”
蓝玉闻言喟然一叹,看着
众人道:“你们呐!”
“都告诉你们老四要当太子了,这事儿就是陛下拿出来给老四立威扬名的,你们怎么还执迷不悟?”
“我先告诉你们我凉国公府的安排吧!”
“我凉国公蓝玉阖府上下自会清查一遍,但凡有强占的民田,我蓝玉全都上缴!”
“甚至连之前赏赐的那些,我也交上去!”
嘶……
一听蓝玉这搞法,众人顿时就麻了!
娘的,连赏赐下来的都交上去,这是要干啥啊?
日子不过了?
当下就有人忍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骂骂咧咧的拍桌子直言自己一家老小就指着这些田亩过日子呢,绝不会交出去!
蓝玉见此也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顾念着这些年的袍泽之情,真当他蓝玉脾气好乐意跟人苦口婆心的好好谈?
这会儿被一众人这般质疑,他干脆直接大手一挥骂道。
“你们这帮囊求的,家里是缺了吃还是短了喝啦?”
“不说那俸禄了,光是这些年捞来的银子,各家府上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你们还打算咋地?”
“真想躲在自家府上当皇帝不成?”
“咋了?老子一等一的与国同休的国公都舍得这富贵,你
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