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大进步。何夕程一边脱衣服一边想。
真正躺在床上时，江练看了眼时间，指针逐渐转向十二点，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到来。
何夕程关掉床头灯后飞快的缩进被窝里，差点没撞到江练的肚子，像是怕有谁会在外面抓他一样，受恐怖电影影响不浅。
“别怕。”江练在夜里轻笑一声。
闻言，何夕程的手不太老实的从自己被子里钻出去拱进江练的被子里，坏心眼的在他肚子上挠痒痒，江练泄露一阵笑声，抓不住他的手只能转身躲避。
“你今天叫我什么来着?我留你的那会儿。”接着，何夕程又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问起这个。
“阿程。”江练低声说，“我妈家乡那边的习惯，我是后来才来南城的。”
“阿程······阿练怎么样?”何夕程侧身看向江练。
“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江练道。
“那还是叫江练吧，我就喜欢叫别人大名。”何夕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嘟囔道。
“好。”江练哑然失笑，清朗的声线在夜里听着温温柔柔的，分外舒服。
过了会，江练闭上眼睛想酝酿一会儿睡意了，结果何夕程的手又悄咪咪的摸了过来，一下就让他惊醒了。
“你有腹肌吗男朋友?你不会连腹肌都没有吧？”何夕程的问题总是这么千奇百怪，江练越听越哭笑不得，也没去拦截何夕程的手。他隔着衣服摸了一下，似乎是摸不出来，便要掀开睡衣摸。
江练这时才觉得不好抓住他的手腕，低声说：“别闹了，睡觉。”
“摸一下都不行吗?”何夕程的声音又委屈起来了。
尽管知道何夕程这次十有八九是在装委屈，但一听到他这种语气，江练就不由自主的松了手，然后轻咳一声告诉他：“就摸一下，赶紧睡觉。”
得到江练的退让，何夕程自然肆无忌惮的掀开他的衣服摸他的肚皮，手抚上去的一瞬间，他在心里惊叹，没想到，江练还真有腹肌啊。
说摸一下就一下的何夕程信守承诺，很快就缩回了手，随后他面朝着江练，很小声的说：“江练，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嗯。”江练闭着眼睛应道。
“可你亲了我三次。”
“两次。”江练忍不住纠正道。
“好吧，就算第一次是我，那我也比你少一次，我亏了。”何夕程道。
江练波澜不惊的配合他：“那你想怎么样？”
“我数学作业没写完，明天借我看一下。”这句话一出口，江练顿时沉默了几秒，原来何夕程前面铺垫这么一串话就为了这个，他很直接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啊？明天我就写不完了。”何夕程哀嚎道。
“写不完也要自己写，不然你肯定学不到东西。”江练耐心的跟他解释。
“可是题目那么难，万一我写不完，被老师批评了怎么办？”何夕程问。
“明天我们早点起床写，不会的我教你，我们慢慢地把它做完，你得相信你自己，何夕程。”江练认认真真说完这番话，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
他不知道以何夕程的性格会不会觉得他不近人情，太过于死板，但他确实是想让何夕程能够好好学习，不想让谈恋爱这个事情耽误了前程。
等他说完后，何夕程沉默了几秒钟，正当江练以为他不开心了，在心里纠结要怎么安慰的时候，何夕程蓦然钻进他的被子里抱住他，继而说：
“江练，那我相信你。”
第二天清晨，江练六点过几分时叫醒了何夕程，把迷迷糊糊的人从床上拽起来穿衣服。数学作业有十二道题，何夕程只有两三道不太会，也许是太早起床脑袋不太清醒，江练给他讲了遍后才写出来。
全部完成后何夕程长舒一口气径直倒在江练的大腿上趴着，江练把他的作业收拾好，拍拍他的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