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东门走了。
影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满是担忧:“这个草包,不会真的想着渡江去收复河津等地吧?这要这样,我这十万士卒,可全都要被他葬送了。”
萧逸却道:“这不是好事呗?你可以间接帮你弟弟宇文锋镝,打掉一个对手了。”
影月愕然:“你觉得,我会帮锋镝去抢储君之位?”
“难道不是么?你们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影月道:“难道,其他的皇子,没有血浓于水么?”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影月:“……”
这个家伙,句句话都让人扎心,却又句句是事实。
影月肯定将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都一视同仁去看待。然而,这些兄弟姐妹们,有没有这样对她,那就显而易见了。
在西京的经历,其实也已经告诉她了:为了权力,有的人可以不顾一切,可以弑杀父母,更何况你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妹而已?
影月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得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如此一来,对我军来说,始终是个重大损失。不行,我可不能听任这样的损失发生。”
“那你打算怎么样?跑出告诉他,
你其实并没有重伤,这什么伤都是骗人的?然后让那些杀手上门来找你?”
影月再度无语了。
她现在假装成重伤,是有一定想法的。除了要避开那些讨厌的杀手的困扰以外,还想躲在暗处,查出追杀自己的主谋,以及看清楚这整个西魏的局势。
如果真的就这么暴露了,岂不是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如果不出面,自己该如何避免士卒的折损呢?
萧逸道:“你还真笨啊,你不出面,但你可以跟慕容一虎交代一下,让他避免一些误操作,一些过于激进的做法啊。
好了,既然你这么在乎,我答应你,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出手,那总行了吧?”
“真的?”其他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那一句。
影月经过几次与萧逸的接触,早就对这个人的能力了然。
他要答应出手,只要局势不太烂,他都可以扭转过来。
这就是这个人的能力,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不得不说,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给折服了……
得到了萧逸的承诺后,影月也不再多说了。只是秘密召见了慕容一虎,叮嘱他一定要看住宇文东门。
一旦宇文
东门有什么过于冒险的行动,一定要及时制止,并且迅速禀告她。
慕容一虎听说宇文东门要渡江作战,还要强攻河津,顿时吓了一跳,自然也答应了要看好宇文东门。
战前会议。
宇文东门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指点着地图:
“各位,来,都来看看——”
他指点着几个地点:“这里,河津附近三公里,柏山,树林密布,足以隐藏上万大军,我们提前在今晚渡河,派出一万人,在这个地方隐伏起来;
然后,城中这个地方,据密探所报,是对方粮草安置的地方,我们派出热气球,让人降落,去烧毁对方的粮草。只要对方的粮草被毁,敌人军心不稳,则我军稳胜。
然后,我军利用缴获的浮桥船,加上自己的船只,直接渡河,将河津围住,围三缺一,放对方往南走。
一旦对方往南撤退,我上万隐藏大军杀出来,足以将对方残兵败将给全灭了。这计划,完美吧?”
他如此一连串地说了一大通,将整个会议中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