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理由紧张十分。
陈皮脸指着壮汉,道:“这个人,他,他想要杀了我。”
狱卒看了看壮汉,又看了看地上的碎屑,有些畏惧,但依然说道:
“别闹事。谁要是想闹事,我一定饶不了他。”
声音很大,却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
萧逸看了看左右,这天牢里,分明不止两个牢房。如果说,自己独自蹲这个牢房,还算得上是“特别优待”,可这两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关押在一起呢?
分开关押,不是没那么多麻烦事么?
奇怪了。
壮汉本来想继续发飙,不过瞥了这边一眼,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乖乖地坐了下来。
不过,哪怕他坐下来,也是背靠着萧逸这一边,跟萧逸只是一栏之隔。
陈皮脸很气,但却也没法子。
你总不能跟狱卒说:哎,我不想他坐这一边。让他滚。
只好气呼呼地,隔着对方大约三步左右,坐了下来。
两人呈现了奇怪的对峙状态。
狱卒看到两人再也没有什么异动,这才离开了。
一边走,其中有个狱卒一边奇怪地问道:“基哥,为什么不将那两个人给分开?”
那叫基哥的人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他们俩啊,一个是骆将军特别交代,一定要关在这个牢里;另一个,则是……”
他
们的声音,并不是太低,不过,随着渐渐远去,却已经听不到了。
饶是萧逸侧着耳朵,很认真、很努力地去听,都听不到。
他目光闪动。
果然如他所料,这里面,有古怪呢。哼!
桓言特意安排了一个人进来,到底是这个陈皮脸,还是另一个壮汉?
陈皮脸给自己传信,说要让自己金蝉脱壳?那么这人,可能是什么骆将军交代的么?
这位骆将军,又特么的是谁呢?
该不会是,梁朝义那边的人,终于憋不住,想要将自己救出去吧?他们的智商,该不会那么低吧?
萧逸很是疑惑。
另一个呢?估计也是有所图的。那,他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我想要他死!”
在黑暗中,有人悠悠的说道。
另一个人问道:“可是,齐大人……那个萧逸明明已经被打入天牢,我们如此冒险,还不惜暴露一些暗钉,这会不会不值呢?”
齐大人道:“绝不会不值。现在我发现,整个大梁,最可怕的人,就是这个萧逸。他的那些个创意,他短短时间内积攒起来的财富,绝对是大齐复兴的最大障碍。我这次,就要他,死!”
声音斩钉截铁,像极了黑暗中漂浮着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