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手中的骨牌,随手亮出,那些叫嚣着要杀了他的花妖们瞬间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甚至有花妖浑身颤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妖,妖主令……”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亭曈手中的骨牌不大不小,看着平平无奇,实则是妖主为了让寒轻白行事方便而特意赐给他的。
寒轻白又转头将妖主令给了亭曈,让他回到花妖谷来“作威作福”。
嘴角带着一丝畅快的笑,亭曈手持妖主令,每往前走一步,那些花妖就被他逼退一步。
若是敢攻击手持妖主令者,妖卫们可不是吃素的。
“告诉我,我娘的尸身在何处!”亭曈冷声道。
“她,她不是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吗,那那火还是你放的!”花妖们很害怕,但硬着头皮不想露怯。
亭曈目光一沉:“听闻你们领地尽失,如今挤在这小小的地方…”
一连串的呼声响起:“族长,族长来了!”
“族长!”
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白衣,手中拐杖上点缀着白色小花的老人缓步走了过来。
他眯起眼与亭曈对视,似是在辨认这个少年是谁。
“老身来迟了,刚得妖主召见,将领土赐回于我们。”族长声音平平,说出的话引起身边花妖们的欢呼。
“真的?妖主为我们做主拿回领地了!”
“妖主果然不会不管我们,我们也是他的子民啊!”
“太好了,”有花妖挑衅地看向亭曈,“妖主亲自发话,便是什么令也不管用了。”
亭曈哪里听不出来这老头是故意挑在这个时间出来给他难堪的,只是他很疑惑,这一族一直声明不显,也无什么特殊能力,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让妖主注意到呢?
慢条斯理地收起妖主令,亭曈一手背在身后,干脆改用武力镇压。
体内的旧伤被寒轻白治好后,又借着他布置的阵法修炼,亭曈如今的修为远不是从前能比的了。
细长的藤蔓自他脚底下生长出来,藤蔓上白色的小花可爱又惹人怜,可抽到肉身上却不是一般的疼,就连那小巧的花瓣也化作尖利的刀锋划破皮肤。
一眨眼,就有好几个花妖被藤蔓抽飞。
“你怎么敢!”其余花妖同样召出相似的藤蔓,与亭曈怒目相视。
实习的差距便在此刻展现出来,那些花妖们的藤蔓在亭曈面前不堪一提,轻轻撞上便断成了好几截。
不仅仅是那些花妖震惊,就连族长也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亭曈。
这真的是从前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少年吗?
瑰丽的瞳孔愈发亮,仿若将天边的晚霞都藏进了眼底,亭曈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他手指轻轻一勾,藤蔓便卷起一只花妖拉到他身前。
藤蔓上的细刺深深扎进肉里,白色花瓣就抵在脖子上,随时都能见血封喉。
那只花妖再也没了先前的硬气,哭出声:“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亭曈像是被逗笑了,摇了摇头,“你们的确是什么都没做,在我母亲被魔族欺辱的时候,袖手旁观;在她孤立无援无处可去的时候,冷眼相看。哦不,你们自然有做过一些什么,在她带着年幼的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时候,你们却不满意了,欺压她为难她辱骂她,让她日日生活在煎熬之中。”
亭曈抬头环顾四周,不再美丽的花妖谷,语气苦涩:“这里明明是生她养她的家,却比地狱还可怕。”
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藤蔓骤然紧缩。
花妖疼得又大叫起来:“不是!不是我想欺负她!是有吩咐,那位那位说的,要她……”
“够了!”族长一声怒喝,藤蔓被拦腰斩断,花妖得以自由,手脚并同逃回到族长身后。
“那位?那位是哪位?”亭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