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时,他又会是如何的悲愤心伤呢?
她不是师兄,她不能替师兄做任何决定。
姜夷则胸脯起伏,深呼吸之后再次睁开眼,眼底已经重新回归一片清明。
她转身往房间里走去,声音里略带着无力和疲倦:“萧疏,你处理了吧。”
“是,师傅。”萧疏朝着她的背影拱手行礼。
心中的热血在翻涌,手中焚芝在发烫。
萧疏没有丝毫怜悯和犹豫,结束了眼前这两只妖的生命。
自以为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的舜华无措地看向暮秋。
眼看着两只妖哀嚎着倒地,暮秋轻声说:“似乎是苍羽门里曾经有一位长老离奇逝世,与妖族有关。那位长老是姐姐师兄的师傅,关系十分亲近。”
敬爱的长辈身亡,那该是多难过的事情。
顾忌姜夷则此刻复杂的心情,谁也没有去打扰她。
默默将院子里整理干净,众人各自回到房间里。
萧疏瞥见摇椅上师傅遗忘的小扇,拿起扇子走到紧闭的房门前。
抬起的手犹豫再三,终究没有落下。
他在房门口站了许久,最终将小扇放在了地上,转身离开。
从白日到黑夜,姜夷则手中紧紧握着传音法器,内心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立刻将事情一一告知师兄,最终由师兄来决定如何做。
可当她每每鼓起勇气将传音法器放在嘴边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二竖为虐的师兄,他单薄的身躯和独孤的背影,他喝酒时睡着的样子,提起师叔时怀念但坚定的目光。
姜夷则犹豫了,她不在师兄身边,谁照看他,谁安慰他。
思索了许久,姜夷则还是没有使用传音法器。
又过去了一晚,隔日一大早,房门打开,同时她也做了一个决定。
“立刻启程回苍羽门。”她神情平静,身穿绣有苍鹰祥云的苍羽门校服,在阳光下身姿挺拔,似乎什么都不能压垮她,“萧疏你穿好校服,将那两只妖的尸体和郑氏勾结妖族的证据交给守城元婴修士。若是那位修士包庇郑家,便直接取而代之。”
对于郑家,她没有兴趣再下手,再说对于人来说,有时活着比死去更加难受。
舜华走到她身边,伸手搭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满目关心:“夷则,没事吧?”
“没事,”姜夷则微微摇头,“我本就与师兄约好回苍羽门当面协商残纹阵法一事,该回去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