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雪跟着陆正源后面，见永安宫跪了一地，便明白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楚神医，”铭泰帝面色如常，仿佛楚寒雪被打入大牢的事根本没发生一样，“你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形？”
“是，皇上。”楚寒雪缓缓说，“当时张婕妤难产已经昏迷了。不得已只好麻醉剖腹将孩子取出来了。我们大夫接生，第一眼就是看男女，当时我看得清楚，那是个女孩。
不过，我要给张婕妤缝伤口，所以孩子包好后，看着没事，就给了稳婆。稳婆将孩子抱走，我又花了半个时辰才给张婕妤缝好肚子。
之后我出去领赏，就听见万总管说是个皇子。我以为他们弄错了，坚持说是个皇女。可万总管说，这可是杀头的罪，叫我不要说了。”
“所以你当时就没说？”
“嗯。后来我告知了端王爷，端王爷要去告诉皇上，可当时豫省赈灾十万火急，且又毫无证据，只得按捺下来。”
铭泰帝长叹一声：“唉！”
皇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怎么会？怎么会？”之后她“忽”地跪下来：“是臣妾失职，管理不善，请皇上治臣妾的罪！”
张紫嫣仿佛第一次听到，惊的呆坐在地上。
太后倒是微微颔首，仿佛提前知道了。
陆正源最沉着，但看着众人的脸色也叹了口气。
得到消息后，张旷达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手背，对老妻说道：“如今看只能老夫抗下所有了。若老夫一人顶罪，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紫嫣还可以苟活。如果紫嫣也被追责，那整个张家就没希望了。”
老妻哭的泣不成声，手指发抖：“就为了你那个二女儿暮烟，就害的我的紫嫣做出这种事！老爷啊，当初你们都不跟我说，要是跟我说了，我怎么也不会让你们做出这种欺君的事为张暮烟脱罪啊！老爷，你也太糊涂了……”
见对方哭成一团，刘相也不免流泪，说道：“老太爷，您也不要光顾着悲伤。快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