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皇上本意是想让陆正源在路上吃点苦头,这样到了天牢就会说实话。
可这怎么能宣之于口呢?他这个总管太监只好干了这脏活。作为太监,他只认铭泰帝的利益,什么端王爷,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朝堂之上,昔日亲和的两兄弟,已经无形中产生巨大的裂缝。
“臣弟叩见皇上。”陆正源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做足了礼仪,却冷了心肠。
铭泰帝一把扶住自己的弟弟,面带愧色:“弟弟,快别这样,都是一家子骨肉,朕叫你回来,也是体恤你辛苦叫你回来歇着。再者有些误会,你来说清楚了就好。”
陆正源没有称呼他为皇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微笑:“皇上,臣弟只有一个请求,让那些声称见过端王的人,都来辨认一下,究竟他们见到的是不是我?此前已经在李巡抚的主持下辨认过了,消除了臣弟的嫌疑。但既然现在李巡抚也被皇上您抓了,那我们就再来辨认一次,又何妨?”
这话充满了讽刺,惊的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铭泰帝一个趔趄。
“弟弟,你何苦说这么伤兄弟感情的话?”
陆正源冷笑一声:“也不谈兄弟感情了,就问皇上肯不肯叫他们来?”就你这样对我,你有兄弟感情吗?
“自然肯。”铭泰帝很利索,“来人啊,马上安排那几个流寇头子上京受审。”
侍卫刚领旨而去,就听见万顺叫道:
“不好了,皇上!那几个流寇头子都在巡抚大牢里自杀了!”
监狱自杀,这可瞒不了铭泰帝,他早就遇到过楚天成自杀的事儿。
监狱守卫森严,这在狱中都能自杀的,必然是为了保护更重要的人。铭泰帝心里有数,看来弟弟被诬陷是肯定的了,可他怎么也不放心自己这个已经羽翼丰满的弟弟,拥有十万雄兵那。
就在这时,陆正源冷笑一声:“好没有新意。皇上,一年前楚天成不也是这么自杀的么?那楚天成的冤屈,臣弟已经全部知晓了。看来这几个流寇也是为了保护不能说的人吧。那人拿着玉珏冒充我,给几个流寇说是我要谋反,之后又来你这里诬陷我谋反。那人,究竟是谁?”
铭泰帝尴尬地笑了笑,他弟弟能想到这些,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于是,他倒也没避讳:“是,是有人,但朕还不能说。但你怎么拿出事实证明,这人就诬陷了你?”
见哥哥说出如此见外的话,陆正源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流寇头子死了,死无对证,他再清白也说不清了。
他不禁悲从中来,仰天长叹。
铭泰帝不忍看下去,假装冷冷说道:“这样吧,凡雁过必留痕,朕找人细细查问,待查明真相,必定还你清白。你这阵子就卸下一切权力,在府里思过吧。”